郭芸芸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身体娇弱的母亲,一听到这个消息人晕过去了,反倒是郭爸爸看得很开,人嘛总有一死,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了,他独独放不下自己妻子和爱女。
佐肆照例提了一大袋水果,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医院,佐肆看着空中飘着乱七八糟的魂魄,脚步顿了顿。
佐肆看着过道里,一位老人家佝偻的坐在椅子里,而他身边也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苍白的魂魄,嘴中絮絮叨叨的说:“我给你说,钱在大木柜里,就是我们结婚你自己做的柜子里,衣服裤子要分开放,要少吃糖,做菜少放盐,还有出门记得拿公交卡...”
佐肆迈出大长腿,很快就来到了郭爸爸的病房外,刚打完饭回来的郭芸芸,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在陪父亲聊天的佐肆。郭芸芸身体一僵,眼圈瞬间红了,这一刻她好想抱抱佐肆。
郭芸芸的爸爸见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转而招呼郭芸芸:“丫头还不快倒杯水给你朋友喝。”郭芸芸放下手里的白粥,在佐肆的关心的目光中,手忙脚乱的拿起热水壶,有点晃神的郭芸芸,没注意把水杯倒满了,水溢出来,差点就烫自己了。
又慌手慌脚的去拿纸,佐肆上前一把握住郭芸芸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拿起纸巾仔细的把床头柜上的水擦干净了。郭芸芸低头擦擦揉揉眼角,看着一丝不苟的佐肆,起身快步走到了病房外。
郭爸爸眼角凹陷,骨头突起。这几天折磨下来,郭爸爸的体重直线下降,从以前的微胖变成了皮包骨。佐肆自然知道郭芸芸出去了,丢掉了手里的纸巾,看着面色灰败的郭爸爸,说:“叔叔,不吃点东西吗?”
郭爸爸苦涩的摇摇头,他现在吃什么吐什么,还不如喝点水。
佐肆沉思了一会儿,从自己买的水果里拿出了两个莹白色果实,只有小孩儿拳头那么大,散发出阵阵香味儿,如果是修真人士还能看到果子上包裹着一层莹白色的光,郭爸爸慢慢抬起头,看着佐肆用热水将果子清洗好,递给了自己。
郭爸爸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好意,抬起枯黄的手接过了果子。闻着诱人的果香味儿,郭爸爸难得出现了饥饿感,向佐肆道完谢,才慢慢的吃了起来。
佐肆手中还有一个果子,看着很快吃完的郭爸爸,佐肆又递了一个上去。这玩意放了几万年,她怕过期了,一个吃不好,多吃一个,佐肆默默的想。
“大大,你有没有闻到?好充沛的灵气,好香。”本体是狗的黄天狗,鼻子微动沉醉的嗅着。熊大大穿着黄色的布衫,溜圆的小眼睛转了转,这东西闻着像是天灵果,可是这玩意儿,已经千年都没有现过了。
熊大大琢磨了几下,总觉得能拿出天灵果的应该是那位,黑漆漆的小眼睛转了一会儿,便带着黄天狗走了。
黄天狗咽咽口水,不舍的坐进了路边停着的车里,车开远了,眼睛却还巴在新华医院上。
郭芸芸站在了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手当梳子把头发梳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吃完果子的郭爸爸,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多日不曾有的困倦,让他睡了过去。
等郭芸芸回来时,佐肆已经重新洗了两个果子,郭芸芸一来,就递了上去,正想说话的郭芸芸一愕,果子散发出的香味儿,很是勾人。
郭芸芸接过果子,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正对她笑的人,漂亮慵懒,嘴角永远勾起三分笑意,却带着一股突不破的疏离。郭芸芸将果子咬到嘴里的那一刻就想,自己和面前人永远都是两条线,交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