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佐肆听到澜沧部这三个字,习惯性的仰头看着缺了一角的月亮,那人不在了啊。
清冷的光辉落在佐肆的脸上,本该圆月才有的月华,从缺角的月亮上,落下了几缕,垂在佐肆的眉心中,就像一只温柔的手抚慰着佐肆的心。
应招没有听到佐肆的声音,依旧头枕手埋在地上。佐肆幽冷怀念的目光从应招身上扫过,威严冰冷的说:“你不是在天帝手中供职吗?现如今天庭不知飞哪去了,众神消失,你又如何?”
“帝君容禀,当初天帝从您手中把我借走,打败了相柳氏,天帝封我官,但是我喜爱自由,便自请悬圃,后我又耐不住寂寞,偷偷跑出去云游,导致土缕下界祸害了不少凡人,还破坏了天帝的计划,就被天帝责罚,扔在了破戒山下,镇压了几千年,嘿嘿。”
佐肆撇了一眼应招,应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白甜的模样。
应招继续说:“偶有一日,破戒山的封碑被雷击碎,我也从山底出来,我还以为是刑罚期限到了,谁知出来之后发现世道都变了。我找了好多年也没找到天庭,其他的老友们也不见了。”
应招有点惆然的看着佐肆,佐肆默然,说:“起来吧,我也才醒来几个月,也许就剩澜沧部就剩你我二人了。”
应招握紧衣服,双眼通红的看着佐肆,咬住嘴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佐肆挥挥手,让他起来坐着,说:“正好我还差个花匠,既然你管理过悬圃,那我的花园就由你搭理了。”
佐肆倒了一杯清香异常的猴儿酒递给了应招,玄色的官袍褪去,也许可以开府了,佐肆举着酒杯对着月亮举了举,一口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