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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共扫琉璃塔
文党之过,已不是文相当年之功可抵,绝不可放任其无尽增殖。”

    顾缜笑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问他:“你打算用梅子期?”

    “是。”谢九渊一愣,即刻答道,“文相不会再信任他,也不会明着与他撕破脸。他永远背着文党的名声,却要为陛下做事、”

    说到这里,谢九渊又是一愣,又一拜,谢罪道:“臣绝无结党之意!”

    顾缜没有让他起身,忽然转而说了别的事,问:“爱卿可曾看那锦囊中的字条?”

    “未曾。”

    反正谢九渊跪在地上,顾缜也就放任自己盯着他的肩背,又问:“那爱卿,你猜一猜,那字条上写得是什么?”

    谢九渊咬牙直言道:“臣斗胆,猜字条是空的。”

    “爱卿果然聪颖”,顾缜面露哀戚,却不得不继续问,“那爱卿,你知不知道,朕为何给你一张白纸?”

    谢九渊亦是直言不讳:“陛下是想告诉微臣,臣没有退路,而且,臣必须自己走出一条路。”

    “说得好。”顾缜凝眸望着谢九渊挺拔的脊梁,再次问起,“你可曾后悔?”

    “臣无怨无悔。”谢九渊却抬起身,望进了启元帝的眼睛,“陛下在臣临行前,叮嘱微臣不可轻信宿卫,微臣还未到江南,宿卫对待微臣的态度就有了天渊之别,臣斗胆,猜测陛下当时收服了宿卫统领,为微臣办案减少了障碍。”

    他居然猜到了。

    顾缜一抬眼皮,不肯承认,“谁说是为了你?”

    谢九渊低笑,“那是臣多想了。”

    顾缜红了耳尖,只看着自己的手,沉声道:“你放手去做,朕虽不会扶着你走,却也不会让你做一个孤臣,要除文党,靠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为官不易。有朕看着你。”

    他话句句都说了一半,但谢九渊听懂了。

    少年天子言语中的信任与嘱托是那样动人。

    谢九渊心下激荡,忍不住伸出手去,缓缓握住了启元帝的手,应道:“臣,必不负重托。”

    “这是不负重托的意思?”顾缜挑着眉,望着二人交覆的双手。

    谢九渊有意笑得风流倜傥,闹得顾缜差点绷不住挑眉找事的表情,却听谢九渊说:“这是我有话想问你的意思。”

    哟,胆子越发大了。

    “问。”顾缜到底是没怪罪。

    谢九渊握紧了顾缜的手,小心望着他的眉眼,问:“云堂,玉牌是我送你的,是不是?”

    顾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望向谢九渊,几乎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