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过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萧宇极不耐地挥挥手,“一步都不许出来,立刻!”
“是,父皇。”楚王心知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少皇帝没有再对他发怒,看上去也消了些气。十天而已,刚好可以避开赵王的冷嘲热讽。
退出崇政殿,楚王心底还有些不忿,可看到门边上站着的人,又摆出了一个笑脸:“善公公,这是又给父皇送汤来了。”
“咱家见过楚王殿下,这热汤啊多喝喝,对身子好。”善喜微笑着躬身行礼,倒是这楚王也虚扶了一把,对皇帝跟前正红的这善喜太监颇为客气,紧跟着,善喜便又说了一句,“陛下这几日累着了,太医说了要静养呢。”
这可不就是提醒了,楚王心中怎样暂且不说,面上自然是笑着应道:“本王知道了,公公请。”
善喜于是又行了个礼,便带着身后端汤的小太监进了崇政殿。
待门阖上,萧宇极看了眼善喜,待他将汤碗细致地摆放在桌上后,这才走过去坐下,挥挥衣袖斜睨他:“你倒是会当好人,说那些做什么。”
“几位王子还年轻,陛下得好好保养着,才能慢慢教好。”善喜微笑着应答着。
“哼哼,他们啊,一个一个的,以为朕看不出来么!”萧宇极念了两句,但明显心情已经好转了一点,只是,这刚要喝汤,又想起一件事,对着门外说,“去把拦楚王的那队人提了审审,到底是怎么回事。”
门口立刻有人领命离开。
“陛下,还是趁热喝了的好。”善喜适时又劝了一句、
萧宇极看了他一眼:“四喜儿你也不怕朕打你板子!”这话说得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吓得跟在善喜身后的小太监不自觉缩了缩。
可善喜没见半点惊慌,只是恭敬地说:“陛下要罚,奴才受着便是。”
“哈哈哈哈,善喜啊善喜,这嘴可真会说!”萧宇极也没真生气,这么一说,便拿起汤匙喝了。
宫门外,自有楚王府的人牵着马过来。
楚王本想上马的,可才将手搭上,又重新收了回来:“把马车赶来。”
他向来喜欢骑马,不爱乘车,突然改了主意让他的手下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将马车赶了过来。身为王爷,出行一应当有的,自然是都备着的。
也是楚王这主意改的巧,才行至半路,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待到楚王府,他回到屋子里,自有幕僚过来。
楚王大步走向座椅坐下,同时对着几位幕僚说:“接下来十日,父皇令我在家思过,只是这萧凤阳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几位好好参谋。”
虽然楚王才刚回来,但发生的事情已有人传回来说与几位幕僚听了。这时候,当中一个站出来:“属下以为,萧凤阳本身的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对她的态度。”
“说。”
楚王神情未动,显然对他的话有些兴趣,那人便又细说了一番:“算算这下雨的时间,若是这雨久下不停,那若是殿下早早地到达五霞书院宣纸接了公主,回到京城时必当狼狈不堪。”
“嗯。”楚王沉思片刻,轻叩着扶手,“若是这样想,父皇莫非是在怀疑她的身份?”他又说了在崇政殿里萧宇极说到公主真假那一段小插曲。
“不管如何,属下以为,这十日的闭门思过,来的是正好。”
楚王点了点头,确实没因这几日着恼,倒是又转而提到了另一件事:“还有一事,今日从殿中出来,倒是得了善喜的一个提醒。”
“殿下说的是陛下跟前的善喜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