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我感知到岛中心有一股十分强大的气息波动,你可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鲤鱼君岔开话题,向鲁山君询问道。
闻言,鲁山君苦笑道:“还不是那个蠢女人,闹着要跟我解除婚约,惹怒了那条老龙,把她的修为给封了,这下倒好,彻底成了个累赘。”
月已上中天,鲁山君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鲤鱼君与白孤子道:“事情的原委你们都知道了,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留在这也帮不上忙,赶紧离开吧……倘若我身遭不测,希望你们能去南乾洲告知瑶姬一声,叫她别再等我,趁早找个人嫁了。”
鲤鱼君却摇头道:“眼下走已是来不及了。”
当着鲁山君与白孤子的面,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海螺,那螺纹迥异于一般海螺,隐隐竟有股玄妙之感,正是那只天机螺。随着几声细微的破裂声响起,天机螺在鲤鱼君手中一片片剥落,化成一摊碎末。
鲁山君眼中闪过一丝惊奇,惊讶道:“你还会天演术?”
“我算出明日事情会有大变故。”鲤鱼君沉声道,“但那也是唯一生机,六个字,置死地而后生。”
这六个字令客厅中气氛寂静下来,鲁山君虽然知道自己所行之事无比危险,但眼下还远没到他与海龙王翻脸之时,他故意将事态说的严重,也是为了劝服白孤子和鲤鱼君立刻离开。白孤子则更是茫然,事情对他而言无异于天降灾难,打得他一时半会还回不过神来。
“天机一事,不可多言。”鲤鱼君拍掉手上碎末,语气极其平静,“具体的我也没算出来,只是叫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别自乱阵脚……不管信是不信,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鲁山君站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拱拱手转身离去。白孤子沉默片刻,突然道:“出海,你知道此事,究竟有多久了?”
他也不是傻瓜,如今得知事情真相,再联系鲤鱼君此前的举动,一想就明白了——故意露财引人窥伺,是为促使他们离开龙宫岛,如果当时真的离开,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白孤子深深叹了口气,道:“你为何不早些同我讲。”
“天机难测,况且我当时也只是隐约算出留在岛上并非好事。”鲤鱼君认真道,“恩公,明日我会想办法送你们离开,到时无论是何种情况,只要我说让你们走,你就一定要带月娘走,万万不可犹豫。”他说着话从袖中取出一套阵符,递给白孤子,“这是龟甲之符,有隐踪匿迹与防身之效,离开龙宫岛后,你立刻向中土神洲的方向去,最好是寻一人修大宗栖身……我记得天剑宗老祖剑一三与海龙王素有嫌隙,那便是个不错的去处。”
白孤子越听脸色越是复杂,鲤鱼君为他们想的不可谓不周到,听到最后,他问:“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鲤鱼君冲他笑笑,道:“恩公不必担心,我自有脱身之计。”
即便还有着无数疑惑,但为了应对明天可能到来的变故,白孤子还是回房去歇息了。鲤鱼君操着如意椅与他一起离开客厅,目送着对方心事重重的背影消失,忽然扭头望向屋檐的一角阴影,低声道:“出来吧,你听得也够久了,还不肯走吗?”
话音落,过得片刻,一道翠绿的身影自阴影中走出,正是那名为小翠的侍女。
她面色有些复杂,问:“你何时发现我的?”
“从你与鲁山君一起潜入船上时。”鲤鱼君淡淡道,“既然鲁山君没有道破,那你想必不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