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浪费了老子一张咒符!”他咒骂道。
对于他们除妖师来说,没有画符的能力,所以像是咒符什么的,都是从一些阴阳师手中买到的。
那些阴阳师就好像贵族们少他们一口吃的般,开的价贼贵,倘若不是他们平日经常干这种私活,赚的钱多,别说蓝符了,恐怕连白符都买不起。
好可怕……
那散发着炙热气息的火炉是她们恐惧的来源,她们亲眼见到不少小妖怪和精怪被扔到了火炉内,尖叫声不过半响,便如同那一缕缕青烟在空中弥散。
“试试萤草吧?”大腹便便、姿态却是一副阴柔模样的宫内卿大人指着囚禁了萤草的笼子说道。
“萤草?”刚刚从门内走进来的,穿着橙色狩衣的阴阳师皱起眉,伸出手掐指一算,对着宫内卿说道“不可动她们。”
“哦呀哦呀,这不是阴阳头,道尊大人吗……”明明是自己请来的道尊,如今却要装作不认识,明显是想要给道尊一个下马威。
随着安倍晴明的名气在平安京内日益增长,不少见风使舵、落井下石的贵族对这高傲的阴阳头都少了几分恐惧与尊崇。
宫内卿还未笑几声,便被道尊阴郁的眼神吓到了,他倒退几步,连忙说起好话来。不论内心怎么想,面上是绝不能惹恼阴阳师的,不然这些阴阳师暗下用点什么小咒术,那他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哼,随你吧。”道尊本是看在宫内卿是自己的老主顾的份上,提醒他一下的,既然他不领情,道尊也不多说话了,也不管宫内卿有事拜托他,便径直向外面走去。
宫内卿不敢阻止,只能恳求道尊不记恨上他,便恭恭敬敬的将道尊又送了出去,顺便赔上了不少钱。
临离开前,道尊似笑非笑的对他说道“过两天就是极凶之日了,阴阳寮内可抽不出人来给你这个小小的宫内卿退治妖怪,做事前要三思啊。”
宫内卿不以为然,或者说,他就是打算在极凶之日,借助浑天独厚的妖气来炼制丹药的,他也不是非得需要什么阴阳师,尤其在他能请到不少除妖师的时候。
不论心里怎么想,宫内卿面上做的功夫足够多。关上门,他站在门后开始踢腿弄脚,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格外狰狞“哼,一群怪物!”
他转身正欲离开,一只浑身漆黑,有着三只血色眼睛的鸟停在了他身后那藤树的枝条上,如铁钩般的嘴向宫内卿的右眼处刺去,吓得他连忙后退,却又被绊倒在地。
“啊!啊啊!啊!!”
宫内卿忍不住发出恐惧的叫喊声,那只鸟飞到了他的头上,发出了人类般的笑声,这声音正是道尊的。
“对、对不起!!道尊大人……”宫内卿立刻知道是自己惹怒了道尊,连忙道歉请求道尊的饶恕。鸟妖抖了抖黑色如乌鸦般的翅膀,向外飞去。
目送它离开,宫内卿是不敢再说道尊的坏话了。
“这么说来,是你推翻了那什么宫内卿的炼炉?”陆生盘腿坐在山洞内,手中拿着自带的红色酒盅。
萤草坐在山童的旁边,似乎很抵触身为阴阳师的安倍晴明。不过陆生的话,她很认真的回答了“嗯,但是……大家都死了。”
她紧攥着手,却没有再流下一滴眼泪。
“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人类竟然炼制妖怪,这种事情——少主,我们去教训教训那什么宫内卿吧!”青田坊义愤填膺道。
陆生并没有马上给青田坊承诺,反而看向了萤草“你有什么打算?”
“……”萤草紧紧攥着自己的蒲草,她直视着陆生如红水晶般的瞳眸“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