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来上次在工大的演出,成了我高中生涯最后一场演出了啊?”
陈醒差点把手里的半瓶可乐扔梁越脸上,想了想觉得有点危险,也随手放在了地上。
“你还有脸提那次演出?不会蹦还瞎鸡.巴蹿,姚蔚然他们那队都笑出屎来了。”
梁越厚脸皮的哈哈几声,“我本来就业余的,临时替场还挑我毛病?”
“脸呢?”陈醒白他一眼。
“丢那天舞台上了呗。”梁越笑着说。
“完了。”陈醒盯着地上两瓶一模一样的可乐,“哪瓶是我的?”
“不知道。”梁越扫一眼地上的两个瓶子,无所谓的说:“我不嫌你脏。”
“我嫌你。”陈醒随便拎起一瓶可乐,起身丢进了垃圾桶,“能说说你那天为什么抽疯吗?”
“不知道,”梁越摇摇头,拿起剩下的那瓶可乐喝了一口,“大概中邪了吧。”
“小姑娘尖叫,把你给兴奋的?”陈醒揪出根烟,点上,嘬了一口,“瞄上台下哪个小姑娘了?”
梁越没看上哪个小姑娘,他那天除了看苑阳,就是看陈醒和李非了,哪有心思去看小姑娘。
“看苑阳了。”梁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直言不讳。
他确实是因为看着苑阳,才傻逼似的蹦了那么高,才在SOLO上出了一大段错,差点合不上陈醒的吉他。
陈醒愣了愣,“苑阳?”
“给我根烟。”梁越朝他要烟。
陈醒回过神来,把烟和打火机递给梁越,看怪物似的盯着梁越,“梁越,你,你不会也是?”
“不知道。”梁越点着烟,稀里糊涂抽一口,吐出片凌乱的白烟,“大概是吧。”
“不会抽就别他妈抽了!”陈醒皱了皱眉。
不知道,大概是吧,这是从梁越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梁越今天已经说了三次不知道,两次大概了,怎么搞的?
朋友圈里,一向最聪明,最有主见,最乐观看得开的人,怎么今天有点反常了?
“梁越,你可别吓我。你知道我是,但你不知道这有多遭罪。”
陈醒使劲嘬一口烟,冲着梁越喷出大片烟雾,“你要只是刚有这么个苗头,赶紧打住,回归正道。”
“操公德心呢?”梁越挥着手扇散烟,皱眉笑了笑。
陈醒又纠结的说:“我说真的呢梁越!特别孤立,突然知道自己和大家不一样,一想就很恐慌,很害怕,可能会一辈子孤独到老,你知道吗?”
“咳,不知道。”梁越咳嗽两声,“算了,你别吓我了,我还是在正道上混吧。”
陈醒舒一口气,看着梁越,“我真没吓你,开开玩笑倒没什么,可别乱来,会毁了你的。”
“嗯。”梁越应一声,笑着说:“瞅你在意的跟大出血似的。”
“我能不在意吗?”陈醒不高兴了,声音加大了几分,“刚知道这个的时候,我差点抑郁了!你以为我不想有人跟我作伴吗?苑阳,我也对他有好感,我不瞒你。他要是,你再是,那搞不好咱俩还能变成情敌了。”
“操!”梁越笑抽了,烟头指着陈醒,“我他妈炸出你来了,你竟然瞄上我前桌了!”
“知道就知道吧。”陈醒把半截烟淡然的捻灭在干干净净的烟缸里,“我就是胡乱说说,你就当个笑话听听。”
“我应该不是吧。”梁越想了想说:“我就是刚认识他的时候,看他眼神就想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