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吧啦一大堆,也不知道这师傅怎么对恋爱这么感兴趣。
梁越可没兴趣,哦一声,嗯一声的胡乱应对着。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如坐针毡?
对,就是这种感觉,好像后座上突然长出一排坚硬的小毛刺,刺挠的梁越怎么坐着都不舒服。
他不自觉的摸出手机,划亮屏幕,翻到苑阳的电话号码,盯着发起了呆。
拨吗?
为什么要拨?
拨过去说什么?
不能拨,苑阳那臭脾气,肯定会发飙,朋友都做不成了。
不拨?
太他妈难受了!
我……怎么变得这么没主见了?
苑阳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又把伤口处理了处理,扭亮桌上的台灯,打算再看会儿书。
然而他软成面条一样的身体,和沐浴乳的薰衣草味道,害的他才看了十多分钟,就犯了困。
算了,说好放松一晚的,那就放松到底吧。
合上书,关台灯,爬上了床。
咯棱……
手机响了一声。
苑阳从桌上摸索到手机,拿到跟前,半睁开一只眼睛,按亮屏幕瞅了瞅。
是条信息,梁越发来的。
苑阳把两只眼睛都睁开,揉了揉,划开信息。
[肋骨还疼吗?要是还疼别忍着,去医院看看。]
苑阳两手抱着手机抠字,
[没事了,就是当时硌了一下,现在好多了。]
过了两秒,梁越又发过来一条,
[我睡不着,你呢?]
苑阳皱皱眉,梁越的这条信息莫名奇妙的。
白天费脑的上课考试,晚上费力的竞速单车,这都快0点了,竟然还睡不着,梁越这是吃兴奋剂了吗?
俩人一整天都绑在一块儿,苑阳现在是困的马上要见周公了,梁越还真是个特殊品种。
[睡不着?数羊。]
[一只苑羊,两只苑羊,三只苑羊,四只苑羊……]
[操,我不是羊,我是狼!]
[一只怨郎,两只怨郎,三只怨郎,四只怨郎……]
苑阳抱着手机一阵傻笑,困劲儿都被笑跑了。
[有病?赶紧吃药。]
[吃药不管用,给我看看你以前收的情书,让我乐会儿,没准我就睡着了。]
苑阳揉揉眼睛,笑了笑,
[说了我没收到过,一封都没有,要看看你自己的!]
[真没有?]
[真没有!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勇敢的吞粉笔呢。]
[知道了。]
苑阳把手机关好,又放回到桌上。
几分钟后,手机忽然咯棱……又响一声。
苑阳郁闷的抓过来,划亮屏幕。
刺眼的屏幕上,浮动着梁越发来的新信息,好长一条:
[苑阳,今天要不是磕在你软软的屁股上,估计我的门牙就牺牲了,所以我想给屁股发条感谢信息,万分感谢它的护牙之恩,没齿难忘。晚安,祝你和屁股都好梦。]
“操!”苑阳手一抖,手机啪唧砸在了脸上。
吓死了!
本故事完。
哦,不是,是乱糟糟的一天,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