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俩成天跟橡皮糖一样黏在一起的家伙又在用功,郝甜忍不住吐了口闷气,“哎!你见过凌晨三点的南英市,是什么样儿的吗?”
正在课本上画俩小人干仗的后桌男生,纳闷的抬头瞅了瞅她,“没,那个点儿我睡的可香了。”
郝甜嫌弃的瞥他一眼,“你应该庆幸,天儿亮了你还能睁开眼,没一觉睡过去。”
后桌男生嘿嘿的笑:“可能吗,我这不好好活着呢?”
郝甜瞪他,“你那叫活着吗?你那只能叫没死!”
“哎?”后桌男生红着脸挠了挠头,“班长,你今天,心情不美丽?”
“我是嫉妒。”郝甜朝苑阳和梁越的方向努了努嘴,“喏,你看看后面这俩家伙。”
后桌男生诧异的回头一看,眼神儿就定在了那个角上。
这俩人粘一块也太久了,见天的,比搞对象的还热乎。
后桌男生忍不住也叨念一句,“他俩是不是疯了,怎么天天挤一块学习?”
“不是疯,”郝甜朝后桌男生翻个白眼,“是人家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
说完,郝甜回身,摆正椅子,举起了课本。
后桌男生又朝后确定两眼,皱了皱眉,拿笔在课本上刚画一半的小人儿上咬着牙划上个叉,翻过去一页。
如果这次考试给了你一巴掌,那就用下次考试还回去。
这句话,成了苑阳的短期信念。
梁越给他补习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密集,挤空了苑阳脑子里那些不相干的杂念,空出来的位置,都留给了学习。
美7班的很多同学,都被他俩感染了,他们觉得苑阳都可以,我们也行。
于是,美7班竟然出现了难得的好学氛围,埋头认真看书的同学越来越多。
“梁越,你干嘛呢?”
杨伟从后门钻进美7班教室,凑到梁越和苑阳跟前瞅了瞅,粗着嗓子嚷嚷起来,“我说,你最近也不跟我玩了,放学也不回家,抽疯呢你?”
梁越抬头看他,手指戳了戳桌上的课本,“伟哥你瞎啊,没看见我学习呢?”
“学个毛习,个破美术班,有什么好学的?”杨伟使劲推了一把梁越的肩。
梁越回手照准杨伟圆肚皮上就是一拳,“滚,老子要考南英美院。”
“操,考就考呗,有什么了不起?”
杨伟踹一脚梁越的椅子腿,没踹动,又踹一脚还是没踹动,憋着劲吵吵:“考上又有个屁用,学美术的,学出来也是个渣渣。”
杨伟和梁越开玩笑,一直没轻没重,也很少注意场合,自己还笑的跟个傻缺一样。
梁越当然不介意,他和杨伟知根知底的打闹习惯了,更难听的话都互怼过,根本没放在心上,还是笑着杵了杨伟圆肚皮上一拳。“再踹我椅子,卸了你的腿儿。”
但是,这里是美7班教室,杨伟的玩笑没提名没提姓,简直一杆子捅了整个美7班的马蜂窝。
周边所有听到的同学,呼啦啦全都站起身来,支棱着尖刺,恨不得蛰杨伟个下半生不能自理。
尤其是班长郝甜,最先翻脸了。
“哎!”
郝甜踢开座椅,带着火朝这边走过来,站杨伟跟前,仰头瞪着他,“死冬瓜,有种把刚才的屁再放一遍?”
杨伟一愣,不自觉站直身朝后仰了仰,“死,死冬瓜?你说谁是死冬瓜?”
“你,就你!”郝甜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