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种哥俩好啊六六六啊,结果就隔了六年,才生的苑阳。
但事实上哥俩并不好,甚至从小就不合。
民俗上有个迷信的说法叫做‘六冲’,不管是兄弟姐妹还是夫妻,相差六岁,容易犯冲。
苑阳觉得,他和苑涛就犯六冲,亲兄弟两个,从来都不亲。
苑阳甚至希望没有这么个亲哥,苑涛并没有尽到一个哥哥一个儿子该尽的责任。
因为,苑涛是个不折不扣的赌棍。
他爸还在世的时候,苑涛不敢明目张胆的跑出去赌。
他爸没了,苑涛就成了箩筐解放的家禽,成天疯在外面不着家。
家,对苑涛来说,只是个不用插卡就能拿钱的提款机。
别人家哥哥大弟弟小的组合,弟弟在外面跟人干架有哥哥给撑腰。
小时候的苑阳也有苑涛给他‘撑腰’,撑着他的小腰板把他兜里的零花钱、压岁钱统统抢走。
苑阳长开了个头,曾利用自己在外面单独跟人干架练出来的本事,揍过一次苑涛。
打掉了苑涛一颗门牙,嫉恶如仇的指着苑涛骂:我不认你这个哥,你他妈就是个讨债催命的!
过了没多久,他爸就真没了。
从此,哥俩罩面也不说话。
苑阳考上南英三中后,离家远,回家次数少。
苑涛也不着家,成天在外面和赌徒们混,哥俩碰面的机会更是少上加少。
他老妈费劲巴拉的到处托人说媒,总算给苑涛娶了个媳妇儿。
然而,苑涛却照赌不误。
嫂子也是个不着调的,把个吃奶的孩子一扔,三天两头朝外跑,也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这下苦了苑阳他老妈,一人操持家务还得看孩子,整个就一苦劳力。
所以老妈的脾气越来越不好,看孙子都不顺眼,更别说看俩儿子了。
算上苑阳一起,都被她看着烦心。
一年都未必说上一回话的苑涛突然打来电话,苑阳即便是再反感,再不想接,也得接。
他是怕家里有事儿。
苑阳丢下梁越和陈醒,独自朝走廊处的拐角走去。“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连声哥都不叫?你干嘛呢?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苑涛一连串的问话,语气梆梆硬。
苑阳吸了口气,苑涛说话向来没什么逻辑,想说什么想怎么说,都随着他的性子来,不考虑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我刚放学,”苑阳尽量压着声说:“妈不是说不让我回去吗?”
“蒙谁呢?”苑涛声音里带着七分不爽,“苑老二你糊弄谁呢?是不是她把家里的钱都搁你那儿了,才不让你回来,你老实说。”
“什么钱?妈给我的钱,只有生活费。”苑阳有点腻,说话的音量不自觉加大了几分。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苑涛无赖的耍横。
“你到底找我干嘛?”苑阳也不服软,拔高了声。
“找你干嘛?”
苑涛突然噗一声笑了,自个儿在电话那头嘿嘿笑了半天,才厚着脸皮说:“她说她把新发的工资全给你打过去了,这不明显偏心眼儿吗?咱哥俩都她生出来的对吧,不该分我一半儿?”
“我分你个蛋!”苑阳吼一嗓子,顿时火冒三丈,“你有脸吗?你怎么不拿你自己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