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宴舒的空间快被各种闲置物品占满。
“我找到快速赚钱的办法了!”宴舒把头伸进柜子里翻来翻去,听见苏长汀回来,急忙探出头,不留神被壁上的挂钩勾到也一点没损愉悦。
他找出一件花里胡哨但从还没拆的吊牌可以看出很贵的衬衫,拿在手里比划。
苏长汀以为他要穿,有点想歪。
“宴舒啊,咱们贫贱不能移。”
宴舒把衬衫兜在他头上,痛心疾首,“你这几天脑子里想什么?”
“哦,我知道了,是因为那篇同人。”
苏长汀气得撸起袖子和他干了打一架!
宴舒顶着一头被揉乱的卷毛,和苏长汀分享,他这辈子没接触过二手,“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好多东西都可以卖啊!居然有人要啊!”
宴舒啧啧称奇,随便拿起一瓶角落里积灰的男士香水,“看见没有,这一瓶,我擦干净,二手能卖三百。还有这个……”
他似乎是想到一大波甜品已经向他招手,靠在椅子上幸福地眯起了眼。
都是水,他用六神和阿玛尼有区别吗?
有,前者他可以多吃很多糖。
哈哈哈哈。
苏长汀简直看不下去他那副为糖沉迷的样子,把一盒甜品扔在他桌上,“赶紧吃完刷牙。”
第二天还有实验,苏长汀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开始认真思考转专业的事情。
以他的成绩,转到哪个专业都不难。还是老老实实读管理类吧,实验和他八字不合。
难过,想装病。
宴舒一边找那些奢侈品的包装盒,一边和苏长汀说话:“今天这么早就睡?不看书了?”
“明天还有实验,我想静静。”
“你这么生不如死的,不如去抱陆庭洲的大腿吧,让操作大神光环笼罩你的小身躯。”宴舒随口道。
苏长汀的耳尖微微一动。
“说不定能包治百病,手残都一并解决。”
苏长汀从床上坐起。
宴舒收拾完,终于歇口气,对着甜品盒磨牙霍霍。
下一秒,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一勾,到嘴的甜品飞了。
“江湖救急,我明天再给买三盒。”
“你干嘛!”宴舒惊叫。
“抱陆庭洲大腿。”
陆庭洲住在他们下一层,苏长汀趿拉着拖鞋嗒嗒嗒下去敲门。
开门的是室友,陆庭洲还在图书馆。
“哦,这样,我待会儿再来。”苏长汀被初春的湿冷夜风一吹,打了个喷嚏。
一转身,撞到刚回来的陆庭洲。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光着脚丫踩在地上。
这个出场方式太不拉风,他瑟瑟地穿回拖鞋,他在陆庭洲眼里大概不剩什么形象了。
陆庭洲看见他因为冷而瑟缩着的脚趾,指甲剪得圆圆的,怯生生可爱。
“有事找我?”
妈耶,这个声音真冷,苏长汀把手一伸,说不出祈求的话,“没啊,我甜品买多了,想问你吃不吃……”
太突兀了,怎么这么像叶东杨追求他们社团小花,每天用蹩脚的借口送吃送喝?
买多了?
陆庭洲回想起天桥的上的情景,当时他手里只有一盒吧?他深深看了眼苏长汀,眼里晦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