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汀都快急哭了,他好像变成陆庭洲大神程序里bug了。
陆庭洲安抚他:“可能是仪器坏了,不怪你。”
教授听说陆庭洲的判定,十分信任,就挥挥手让他们走了。还是他们在收拾仪器的时候,陆庭洲看见量筒底部的液体不太对,顺口问了苏长汀一句:“你是从哪里取得试剂?”
“……糟了。”苏长汀都不敢看陆庭洲的眼神。他的实验日常靠着陆庭洲过得太|安逸,整个人慢慢变成躺在宝藏上面安度余生的智障。
陆庭洲捏了捏他的后颈,像给小猫顺毛:“既然选择同组,错误都是两个人共同分担的。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能奇迹般地使苏长汀镇定下来。
从那之后,陆庭洲从一开始的全部包办,到后来手把手教他,因为老师说了一句“期末有操作考试”。
看,他总是冷漠脸,却比谁都贴心。
也好像是上星期的晚上,操作考试之前,在苏长汀对着干巴巴的理论书急得直抓头发时,陆庭洲一个电话把他叫到实验室练习。这间是陆庭洲在正常实验课程之外,常用的实验室,隶属于他的导师,出国交流之前把钥匙交给了陆庭洲。
那一天,陆庭洲耐心地陪着他练了四个小时,语气安然地给予指点,收拾他打破的一地碎玻璃。
第二天,苏长汀靠反复练习无数次的经验,让教授都刮目相看。
陆庭洲,他真的很好。
一定是外面的车灯太亮眼,苏长汀的眼睛有点酸。
苏长汀还在发呆,陆庭洲绅士地为苏长汀拉开车门,拉开椅子,在牛排上来的时候,甚至询问要不要帮忙切。
苏长汀总算回过神来,这绝对反过来了,好像过生日是他一样。
于是他热情地反问道:“我帮你?”
“……算了算了,那可能会被我糟蹋地难以下口。”他及时想起自己的手残,没有逞能。
陆庭洲嘴唇微动,被苏长汀一噎,有些失望地自己拿起刀叉。
末了的时候,侍者推过来一盘漂亮的蛋糕,上面没有写任何字。
“你不是担心没给我准备生日礼物,留白的地方给你写,就当是礼物了。”
连礼物都帮他想好了,苏长汀还能干什么。
他握着巧克力的裱花笔,鼻尖闻到浓郁的奶香,甜滋滋的。苏长汀的钢笔字铁画银钩,裱花笔写出来的字却像小学三年级那会儿,他因为字太丑被留堂,他爸把他领回家之后火速给他买了三本字帖。
苏长汀讪讪地放下笔,脸比当年他爸从老师手里接过他的狗爬字作业时还热。他要是知道今天有这么一出,当初一定连裱花笔一块练了!
陆庭洲不满道:“你落款人还没写呢。”
苏长汀只好又献丑。
“生日快乐,陆庭洲。”
“嗯,谢谢。”
陆庭洲把写着“苏长汀”三个字的部分挖到他盘子里,然后把“陆庭洲”留给了苏长汀。
这也太甜了。
苏长汀快被陆庭洲这个举动弄得小鹿乱撞。
冷静,一定是巧合。
他的目光不知道该落在哪里,只好,看着隔壁桌点单,赫然发现他们小情侣点的情侣套餐跟他们刚才吃的一样。
苏长汀讶异地看向陆庭洲。
陆庭洲解释:“我说两个人,他们就推荐了这个。”
也是,苏长汀点点头,整天和实验室与图书馆为伍的陆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