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只能微笑着说:“这些就够了,再来瓶红酒。”
然后在吃饭的过程中十分克制地抿了几口度数并不高的红酒。
乔光宇海鲜不过敏,对酒精反而过敏,他的过敏症状倒不像别人会起疹子,而是会持续低烧,基本上每次喝酒都会连续低烧一星期。看起来不严重,但医生警告过他,如果长期这么烧下去,他的内脏和免疫系统都会有所损伤。
所以每次和霍舟在一起,他都会随身携带一个小药瓶,里面装着苦参、菊花、乌梅、五味子、橘皮、桑葚等中药制成的药丸,喝完酒就吃两粒,能有效解掉体内的酒精。
这药方也是全泉给他找来的。
不过这事霍舟是不知道的,乔光宇要吃药,还得避开霍舟的目光,于是他借口去了趟洗手间。
高档餐厅的洗手间嘛,肯定是不用排队的,保险起见,乔光宇还是躲在隔间里把药吃了。
出来时,他发现洗手间里多了个人。
那是个挺年轻的男人,脸色有点苍白,但五官好看,正站在洗手池前,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乔光宇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眼尖,看见男人的外套衣袖沾了些红酒。
哦……明白了,那人是想来洗掉红酒渍的。应该是饭吃到一半,还走不了,不想顶着不太良好的形象去应酬,可又担心袖子洗不干净或者干不了,正犹豫着。
偏偏他穿的是一身白西装,袖子上的痕迹很明显。
“咳,需要帮忙吗?”乔光宇走到他身边。
青年似乎有些惊讶,他指了指袖子上的污渍:“这个,你会弄?”
“会。”乔光宇打了个响指,得意一笑,熟练地从洗手池下排柜子里找出一次性牙刷,撕开包装袋,抖出个小牙膏来,“你没学过生活小窍门吗,牙膏可比洗衣粉要好用多了。”
他朝青年伸出手,对方竟也鬼使神差地把外套递了过去。
乔光宇把牙膏挤在红酒渍上,用沾了水的牙刷轻轻刷,头也不回地说:“帮我扯点纸巾来。”
青年照着做了,又把纸巾给他,就看见他一点点把粉红色的泡沫小心擦掉。来回几次后,袖子上的红酒渍基本上就看不到了。
“套个塑料袋儿,干得快。”乔光宇又翻出没用过的装垃圾的黑色塑料袋,在上面戳了个小洞,把白西装外套放进去,对着烘干机,呼呼的风开始往袋子里吹,“会了么,你试试。”
青年好奇地凑过来,学着乔光宇的动作,把塑料袋的口裹着烘干机的吹风口扎好,疑惑:“这样……真的有用?”
两分钟后,青年摸了摸已经完全干透的袖子,不由瞪大了漂亮的眼睛。
“嘿嘿,我没骗你吧?”乔光宇拍拍对方的肩膀,老气横秋道,“职场应酬必备小窍门,多学着点吧大兄弟!”
“……”大概是第一次碰到乔光宇这样的人,青年嘴角抽了抽,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矜持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客气啥,出来混,大家都不容易嘛。”乔光宇对他摆摆手,就这么离开了。
出了洗手间,乔光宇又端起高贵冷艳的表情,回到卡座跟霍老板“应酬”去了。
无惊无险地混过了一顿饭,乔光宇已经把洗手间里的小插曲抛到脑后了,却在和霍舟走出餐厅的时候,又见到了白西装的青年。
霍舟一下子就走不动了。
眼睛直直地盯着对面的青年,霍舟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