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整整跨越了十年……就算你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我也能看出来,他……是不是长得和我有点像?”
这句话仿佛触碰到霍舟心中的禁忌之地,他整个人往后一倒,狼狈地站起来,不敢看邬羽的眼睛:“我……我去一趟洗手间。”
邬羽慢慢地收回手,矜持而带着骄傲地挺直背脊,对他略略颔首:“好。”
连笑容也角度也保持得很完美。
可等霍舟一离开,邬羽的嘴角就垮了下来。
……
“我就说姓霍的靠不住。”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邬羽的脸色依然没有平缓,当哥哥的邬军在说起霍舟时也没有好脸色:“早两年我就听说他身边有个人,不过霍舟保护得太好,从不带那个人出席公开场合,所以没人知道他那个新欢长得什么样。”
邬羽平静地说:“我看见了。”
“什么?你看见了?”邬军惊讶地看着他,“你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邬羽把初遇乔光宇的戏剧化场面跟邬军描述了一遍,说完他倒是有了几分笑模样:“是个挺老实热心的孩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忍得了霍舟那个脾气。”
邬军满脸嫌恶:“找个跟你长得像的小孩,金屋藏娇似的,他霍舟这是恶心谁呢?”
邬羽幽幽地叹了口气,望向平静的海面:“不知道。”
邬军叮嘱他:“你以后少跟他来往,好男人多得是,不差他霍舟一个!”
“我还真的就差他。”邬羽摇头,苦涩地说,“那个时候我太自卑了,他被外界评为商业奇才,未来金融界的领军人物,而我却只是媒体看在家族面子上乱封的什么‘钢琴小王子’。要真能成艺术家就好了,我那点水平,糊弄一下外行人还差不多,要是抛开家世,根本没法用它来混饭吃。”
即使和霍舟爱得最缠绵火热的时候,邬羽也还是患得患失的,他无法忍受一个平庸的自己站在优秀的爱人身边。所以他主动从象牙塔里走出来了,去国外学了三年金融,也学着去和生意人应酬——以往别说是被红酒沾染袖子了,就是和别人聊得稍有不顺心的,邬羽都敢甩别人的脸,中途退场简直再正常不过,要不是为了霍舟而强迫自己学会应酬,乔光宇又哪里会有机会看到一个弄脏了衣服的邬羽?
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对霍舟的不告而别。
当初太天真也太自信,以为所有的真爱都是经得起考验的,哪怕十年八年也不会变心。他和霍舟少年相恋,熬过了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熬过了父母的那关,甚至也熬过了七年之痒,邬羽满以为三年之后他回国能给霍舟带来一个惊喜,两人久别重逢后会变得更加珍惜对方。
可他万万没想到,男人偏偏就是很容易变心的动物,管得住自己下-半-身的毕竟是少数。
和霍舟的烛光晚餐不欢而散后,邬羽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
邬军见不得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干脆把他拉出来玩,乘坐快艇到岛上放松几天。这些海岛只是初步开发,风景还保留原始的风貌,没那么多人工的痕迹,只希望他弟心情能快点好起来。
邬家两兄弟是万万想不到,出来散个心,还能碰上霍舟那冤家。
霍舟身边的小情儿,仔细瞧着还真和他弟有点像……
这什么狗-屎-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