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光宇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怀念一下妈妈的,所以手机里也保留了她生前的照片,闻言立刻从相册里找出来,递给全泉,全泉接过看了眼,又拿到邬军的眼前。
邬军莫名其妙地接过手机,然后眼睛就再也无法从照片上挪开了。
全泉的声音还在继续:“小乔今年二十五岁,生日是四月十九日,典型心宽体胖的白羊座。二十五年前,他的母亲乔女士离家来到了靠近临省的某个小镇,她在那里生下小乔,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她被迫离开家人,却又不敢走得太远。”
“——因为她还有两个儿子,在这里。”
啪嗒。
邬军一个没抓稳,手机掉落在地。可他却好像被钉子给钉在原地,满脸莫名的惊骇,好像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我新买的手机啊啊啊!”乔光宇还来不及思考全泉的话,就看见自己的手机吧唧掉地,心疼得不得了,“我说大哥啊,你好好拿手机成不,我这是自己出钱买的新款爱疯啊,要排好久的队的!”
全泉:“嗯,你是该叫他一声大哥。”
“啊?”乔光宇还有些不明所以。
邬军却有如雷劈似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乔光宇看,一边呼哧呼哧喘着气,像一头处于狂暴边缘的猛兽。
乔光宇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往全泉身后靠:“怎么了?我得罪他了?我妈不会真的是小三吧,我是邬家的私生子?我勒个去这什么狗血的情节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也没想过跟你们争家产什么的,求放过啊!”
这突如其来的认亲大会因为邬军乌漆抹黑的脸色,吓得乔光宇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看见邬军往前走了一步,他就忍不住又往后缩了缩。
“你想多了。”全泉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乔光宇说,“那真是你亲哥,同父同母的。”
邬军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乔光宇根本来不及躲,就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然后……邬军嗷嗷大哭起来。
被一个高大威猛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汉子紧紧抱着嚎啕大哭,乔光宇整个人都是懵的。
全泉耐心地在一旁解释:“这三年我调查邬二少的生活习惯时,无意间发现了邬家二十多年前的一桩旧案。据说当时传出邬老爷子要和孙家联姻的消息,闹得满城风雨,两家最后非但没有联姻成功,反倒结了仇,邬家还因此有人失踪了。几个月之后,不知为什么找人的事被压了下来,满大街的寻人启事也不见了,好像邬家从来没丢过这么个人。——当时我就觉得奇怪,按时间算,孙家小姐明显是后来者,而且又没有联姻成功,那邬大少和邬二少的生母又是谁呢?”
邬羽都三十出头了,邬军的年纪只会比他弟弟更大,二十多年前闹联姻的时候,这兄弟俩早就出生了。
“据此猜测,邬老爷子早在孙家之前就已经结婚,只是不知这位糟糠之妻是被孙家逼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离开的。小乔长得不像母亲,他长得像邬羽,而邬羽又长得像邬老爷子。邬大少和邬二少长得不像,是因为邬大少长得像母亲,你们三兄弟当中,只有大少遗传母亲的容貌比较多,所以邬老爷子对大少也格外严格一些——他打算让长得最像他亏欠多年妻子的儿子,来继承邬氏集团。”
“然而惭愧的是,即使经常看见邬大少的脸,我也很难把他和乔女士联系在一块……毕竟,性格差的太远了……”
邬军常年都是那副看谁都不爽,暴躁易怒横眉竖眼的样子,也很难怪全泉一开始会忽略他的长相。
乔光宇艰难地把哭成个泪人的邬军从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