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本身就打乱了剧组的拍摄节奏,却不料原本冉颂发挥不错的这一场戏却因为一个配角持续失误的原因,足足NG了六次,这其中耗费的工作量不可谓不大。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一次NG就要耗费巨大的精力财力,更别说是现在这样一个糟糕的境况,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冯海替冉颂打着伞,给他递了块还算干的毛巾让他擦擦脸,皱着眉盯着眼前这个身体因为受寒而不断战栗的消瘦男人。
冉颂的嘴唇冻得青紫,他接过毛巾随意擦干脸上的雨水,一边微微弯下腰任凭冯海替他小心翼翼的点上一支烟,他轻轻捏住烟头,深深吸了一口,随后大片烟雾吞吐缭绕。
他微眯双眸,瞥见蹲在挡雨棚内阴测测笑着的魏子阔,心中的猜测落了实处。
这场无理取闹的闹剧大概就是出自某人之手,而这幼稚的把戏大概就是想给他点教训,一想到这,冉颂好笑的摇摇头,大概是前些天对手戏把他压制狠了,今天又搞了这么个把戏挠痒痒的主意儿,否则不说他可以直接让上头封杀自己,至少现在他不会还待在这个剧组。说到底还是后台不够硬,甚至于可能还忌惮着原主背后的金|主廖川。
他掐灭烟头,头一回因为有后台而心情大好,笑容分外灿烂,毫无血色的脸颊随着他五官的绽放瞬间变得生动起来,积极地调动着在场工作人员阴沉的心情。
魏子阔接收到来自冉颂挑衅的笑容,猛地将抽了一半的烟蒂扔在地上,面色阴沉,死死盯着那个被雨淋得浑身狼狈的背影,心底不断盘算着待会该怎么治他,却不想双眸竟被那打湿的衬衫勾勒出的纤细腰肢给带跑了情绪,顿时身|下有种莫名的火热。
重新进入拍摄状态的配角,大概是来自周遭的压力,亦或是来自某人的许可,猛然爆发出演技让这一场戏变得格外顺畅流利,让大家不经唏嘘了好久。
暴雨瓢泼,雨势已经大到让人几乎寸步难行,使得深山里的路俞发泥泞坎坷,每走一步都深深地陷在雨水和泥土分层的地儿中,那不舒服的触感从不堪一击的鞋子里渗透进来,久而久之,怕是还未到达下一个场地的拍摄地点,双脚早已与这泥泞融为一体,难分难舍。
巩导当机立断,狂吼着掉头往山上走,回到一开始的驻扎地点!
山上的积水一波跟着一波,混杂着黄泥石块一块儿,原本搭建的几十顶帐篷早已撑不住随着狂风一起倒戈相向,没了踪影。
情急之下众人堪堪找到一片□□的平坦空地处有几块高大的石头可做阻挡。围绕着这片,大家暂且蹲守此地。
这场暴雨来的莫名其妙,原定计划今早拍完在这边的所有戏份,下午就能全组转场。而现在这种情况,别说压根儿不可能开机,就连是否能保证生命安全都是个问题。
时间一久,风雨稍有减弱的趋势,按捺不住的巩式吆喝着摄影师和几个武术人员往下探索险峻的陡坡,勘测这最后一场戏的拍摄地点。
真相剥丝抽茧般越来越清晰,项舟分析出十八年前殷典就是杀害他母亲的凶手。
而几次提审嫌疑犯殷典却都以没有足够的证据来定罪,只好将人释放。
今天这场戏便是项舟求证无果后,约殷典在这座荒山见面,两人自然产生了争执和拳脚相加。
剧本原本发生的场景应当是个阴天,但今天的倾盆大雨未尝不是一个可以塑造氛围的好天气。
巩式冒着雨,眼中满是疯狂和跳动的喜悦,全然不顾聂鸿飞急忙忙的在身后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