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里一处葬礼点,铺满白色的布景,周围满是宾客送来的各色鲜花和贡品,时间久了难免有腐烂的,这难闻的臭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悠悠飘散。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揉了揉盘坐酸麻的双腿,面带眷恋的望着中间相框里笑得灿烂的男人。
等来拜访的人的陆陆续续走光,男人脸上的悲伤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跟着工作人员寄存了江行的骨灰盒,打开黑色的油布伞,头也不回的走进雨中。
他在这破地儿呆了足足小半个月,从停灵到尸体火化,江行死后的每一件事都是他亲自操劳,准确的说是从江行的死开始就是他全权负责。
做戏做全套,对于这方面,段文空自然是一把好手,否则现在他的国民呼声也不会如此水涨船高。
他叼起一支烟,在裤袋里摸索了半天只好继续这般含着,止止这半个月来的烟瘾。
他不耐地来回在潮湿的地面上淌着水,说起来江行的死完全出于意外,若他不一意孤行,将来他完全可以让他以自己的另一半出场,嘛,让他沾沾光也不是不可以。每天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呢!不过,现在也好,一身轻松。
他仔细回想了当天伪造的天衣无缝的自然跌落现场,脸上又浮现出颇为得意的神情。
呵呵,只要那小子不说,他就能平安过一辈子,说曹操曹操到,疾驰的豪车漂亮的甩了个尾停在他面前,车窗缓缓降下。
段文空吐掉被咬烂的烟,笑得一脸灿烂,呦了好几声,拍拍车门这才道:“又换车了?”
“快上车。”带着墨镜的男人微微皱眉,语气不耐。
“诺,打火机。”段文空暧昧的叼着烟戳到对方的唇角,却引来这小辣椒的迎面砸来的打火机,真狠!段文空点了烟,随意的扔在一边,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摸着对方细长的大腿,嘴里没个正经地乐呵,“呦呵!特意穿给我看的?”
邵音荣猛地踩了刹车,段文空刚撞到前头玻璃这车子又猛地加速,一来一回让他自顾不暇,却瞧见邵音容嘴角的一抹坏笑,登时脑子一热,猛地亲上去。
回过神时,四目相对,段文空愕然。刚刚他好像看见了初遇江行时他笑起来的样子,那一抹嚣张又肆意的笑容在他脑海中沉浮晦暗不明。
从白日到傍晚,段文空惬意的抽着事后烟,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在被子里摩挲。
邵音容任凭他作乱的手随意乱动,带着困意问道:“那些事你都办妥了没?要是东窗事发怎么办?”
“呵呵,”段文空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引得对方一声惊呼,“江行这人身边没有人,除了我还能有谁记得他,和他有联系。”
他迟疑了一会儿,语气嘲讽,“你拿主意的时候到是干脆果断,现在怎么开始怕了?呵,晚了!”
这话说的邵音容心里头不爽,刚想出声反驳,却见他面色凝重的接起电话。
是来自段文空经纪人俞发的亲切慰问。
“文空啊,江行的葬礼忙完了?我这边给你接了个综艺,下周别忘了联系华导,华导你知道的,你们以前合作过……”
段文空打断他的话,“你给我乱接什么综艺,《十年怀疑》马上就要开机,你让我去上什么综艺?”
“《十年怀疑》?”俞发呵呵笑了两声,“我正好要跟你讲这件事呢!公司觉得这个电影的主角形象还是廖川比较适合,所以,打算把你换掉。”
“当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