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该相信她,她那种阶层的人,就算沦落了也不会是跟我们是一条心的——”
听到这句话,维拉轻笑了一下,颇有些嘲讽的意思,“你可别忘了,我曾经也是你说的“那种阶层的人”,你们最仇恨的那一类人。”
“这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
“哪里……”塞弗噎住。
维拉撩了一把头发,将目光重新移向了远方,性感撩人的眼尾宛如浸在薄雾之中,眼中显出几分淡漠又疏离的神色,“如果不是那场变故,我不会成为现在的我……”
那冲天的火光夜夜出现在她的梦境中,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未走出来过,她如此清晰的记得,那群人是怎样冲进她的家里,怎样残忍的杀害了她的父母,怎样夺走了他们世世代代守护着的宝物,一地鲜血,烈烈燃烧着的火焰,简直就像是在人间地狱……而她们,睁着惊恐的双眼,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不是那天她邀请他们一家,她现在估计生活的很好吧……是她把那个爱笑的女孩子变成了一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是她的错。
“是我欠了她。”维拉的声音淡淡的,像是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这条命是她的,如果她要杀了我,我不会反抗。”
塞弗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决绝,一时之间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团长……你……”过了好一会才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这不是你的错。”
“是不是我的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终于可以做个了断了。”咔嚓一声,钢丝收回了腰间,她向前走了几步,跳上了天台的护栏,万丈深渊就在她的脚下。
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痛苦了这么长的时间,她终于可以,亲手了结这桩心事了。
维拉的背影无比的坚定,像个即将从容赴死的战士,塞弗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手指从扳机上滑开了,抬起膝盖想要站起来,“团长……”
“谁许你发出信号后随便放下枪的——”
维拉简直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塞弗闻声脚步一僵,又重新伏下了身,只是眼睛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焦点,他烦躁的锤了一下地。
“你放心。”
天台上的风掀起了她的长发,她迎着风站着,鼓鼓的风声将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身后人的耳中。
“我答应过别人,绝对不会——”
塞弗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因为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天台之上。
她跳了下去——
他心里一惊,也不管会不会在他离开岗位的这段时间突生变故,直接向着她刚刚站过的地方冲了过去,扒在围栏上往下一看,刚好看到维拉收了挂在平房上的钢丝,一跃落到了一辆正在马路中央等红灯的汽车顶上,在那个司机破口大骂之前,那个身影已经像只猫一样消失在了车流之中。
他松了口气,这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了那个消失已久的声音。
“3号到位。”
……
手搭在门把上,张小肥不禁咽了口唾沫,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门,古朴的书房里有个人背对着门坐着,听到身后的开门声,椅子转了过来。
“切茜,你好——”
张小肥走了进去,大门轻轻的在她身后关上了。
此时的维拉正奔跑在无数的车流之中,她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前方,脚下的步子一刻不停,当她猛的跃过一辆极速行驶着的装甲车的时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