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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的形象不肯过于溺爱,实则爱逾珍宝。

    这当口见两人手拉手这站在风口,一时间将心中烦闷都抛却了,招手示意人过来,将小的那个揽在怀中,问长子道:“这时辰怎么还不就寝,明日的功课还做不做了?”

    秦祉束手站着,顶着父亲严厉的目光,清秀的小脸上却没什么紧张的情绪,只眨了眨眼道:“父亲母亲连晚膳都不曾用,小弟闹着要找娘,”他口中说着,一面按捺不住的用目光去瞄床榻上的人,十分关切的道:“阿衍怎么样了?”

    秦晖身居高位,夫人又是侯门之女,加上韶嫔秦氏与秦家千丝万缕的关系,秦祉这个秦家长公子与谢衍相见的次数着实不少,何况谢衍虽贵为皇子,性子却好结交且待人温和,与秦祉相处的十分融洽。

    秦晖听得秦祉的称呼就是眉头一皱,却见长子神态关切,眼神灼灼,又想到床榻上的谢衍烧的半昏不醒,心中喟叹,到底没出言纠正,只道:“太医说要等到明早退烧。”

    秦祉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侧身对杨氏道:“母亲先陪小弟回房吧,这里有父亲和儿子就好。”不过十二岁的年纪,正经起来却是满脸的少年老成。

    杨氏看了一眼秦晖怀中眼帘已渐渐耷拉下去的幼子,心想自己多留在此也无益处,只犹豫了片刻便即点头,伸手将秦祈接了过去,带走安顿去了。

    秦晖目送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缓缓走远,看了一眼坐在妻子之前的坐位上的长子,想起汪玄值临走前说过的话,心中暗自思量:“这一番寄养加上韶嫔的缘故,这位六殿下可是跟我一家子捆在一条船上了,既是如此,祉儿与他亲厚些又有何妨?”这么一想,也就不曾要求长子回屋就寝,只疲累的闭上了眼睛,全当养神。

    外界发生了些什么,又有哪些人在记挂着他,半昏半醒的谢衍并不知晓得很清楚。

    建和二十一年的冬天,是谢衍记忆中最冷的一个冬日。

    百花杀尽的深秋余韵尚未过去,长安城就迎来了第一场冬雨,除夕的喜气尚未走近,大齐宫城已被一片皑皑白雪所笼罩。

    朝堂上潮起潮落此起彼伏,后宫中一代新人又换了旧人,千里之外西戎的铁骑踏破了边陲小国的边境,长安内城又有富贵人家新纳了妾室,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永庆宫中长久住着的天潢贵胄无甚关联。

    事实上,谢衍的日子也不是这么好过的。

    他迷迷糊糊的想起,叶贵妃临产那日,承庆宫里的炭火已然告罄了两日,偌大的正殿冷的跟冰窟一样,触手所及,皆是一片冰凉。

    太傅布置下来的课业尚未写完,谢衍看了一眼明灭不定的半颗残烛,终究没开口让贴身内监再去换上一盏。

    没了灯火的承庆殿,像是陷入永夜的末世,寻觅不到半分晨曦的影子。

    之后呢……

    骤然从昭阳殿传来的圣旨,目光中带着怜悯的汪玄值,那一顶冰冷且毫无温度的小轿。

    神志最后的清明,是遥遥看见秦府牌匾的那一刻。

    意识飘飘悠悠的回荡着,像是在主人未经允许的时候窥到了世间隐秘,轮回往复。

    谢衍确信他看到了些,还未出现,或者说未来很可能出现的场景。

    自幼被耳提面命的皇子遵从了大部分人的意愿,不曾对宣政殿上的那把椅子生出分毫觊觎之心,相反,打定主意要做好兄友弟恭、安分守己的好表率。

    于是十六岁的“谢衍”和大齐所有以往的皇子一样,封王建府,呼奴唤俾,尽情享受长安城内一隅之地的富贵荣华。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让人生出一种错觉,凭借着不错的出身,就是可以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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