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着人去寻了这一会才回来。”语气中却无责怪之意。
谢衔笑了笑,道:“从未来过淞城,苏世子说城外有名山盛景,一时兴起去了一趟。因着贪看,误了些时辰。”建和帝道:“你们原本就鲜少出长安,得此机会多看些是好的,只需身边带足了人,也不必忌讳旁的什么,”又打量了几人一眼,笑道;“衍儿穿这身倒精神。”
谢衍平素身边少备便服,身上这件藏青色长袍还是临出长安前赶制的,穿在身上颇显身姿修长,闻言弯了弯唇角,道:“父皇吩咐换了便装前来,是要带儿臣等出去吗?”
建和帝这一趟巡游江南,名为关心江南久旱和亲回旧都祭祖,实则是赏景看戏,左拥右抱,比之身在长安时还要率性几分。此次虽然带了诸多文臣随行,但总也不见他处理朝政。
果听建和帝道:“到了淞城也有些日子了,一直不曾出去看看,这不,今日有些闲暇,便带你们一同出去罢。”
众人应了,虽不知他所指的有些闲暇是何意,又要出去看些什么,却也不曾多说,只跟着走便了。
马车一路出了内城,到了城外农田之处,建和帝下了车来,挥手屏退了跟出来的侍卫,身边只跟了谢衍等几个皇子和汪玄值,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
几人心知他是要查看田地干旱程度,心下也自挂心,当即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眼见田连阡陌,春播已过,田野中一片浅绿,间或有一二农夫来往与农田之间,端的是一副宜人景象。
谢衔眼见此情此景,嘟嚷一句:“不是都禀告上来说江南久旱,今天春日滴雨未下,怎么看起来还好?”
建和帝走在几人身前,也不知听见了没有,却是不曾说话,谢衍看他一眼,低声道:“再看看。”
几人再行约莫一里长远,见几个农夫双肩挑有重物,深一脚浅一脚的远远行来,走近了些瞧,几个农夫肩上挑的桶不时晃荡,洒出些许液体来,才知挑得是水。却不知从哪里得来。
听得几个农夫说话的声音远远传来。
“你说咱们这样还得多久?”
“不见得,天不降雨嘞,就盼着皇帝老儿在咱这儿多耽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