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看人,有些模糊,但慢慢适应了这种视力后,楚渊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林惊蛰玲珑有致的身材,以及光滑白皙的皮肤。
她轻啧了一声,手指腹揉着自己的头皮。头发里全是灰和血,脏兮兮的还臭,别提多恶心了。
“你这拼死拼活地,没比我们矫情,怎么皮肤还好成这样?”她边说边手贱地掐了一把林惊蛰的腰。
林惊蛰的身材极好,从胸往下是极为平坦的腰腹,腹间有人鱼线,细腰处微微下陷,有一个极性感的腰窝。
林惊蛰一把拍开了楚渊的手,继续将自己的头发做了清理。她比楚渊早进来,此时已经洗得差不多了。楚渊嘴里哼着小曲,舒服地眯着眼睛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林惊蛰却将自己的T恤顺手搓了一把,血和泥被热水稀释后缓缓从她的脚边淌过,她有些不自在地又将脚清洗了一遍。
“我猜测了很多种可能,你会是什么人,但好像没一个猜中。”楚渊将头发拧干,拿皮筋挽起来,然后开始洗自己身上的脏污。林惊蛰在听到她的话后手下微顿,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衣服,半天没回答楚渊,好像楚渊在自说自话那般。
楚渊不死心,勾起眼角来又问了林惊蛰一遍:“你是谁呢?”
“……林惊蛰 。”
楚渊被林惊蛰的回答逗笑了,她继续哼着刚刚没哼完的小调子,将自己浑身上下洗净后也搓了一把自己的衣服,出去的时候穿了一件新的黑背心,一条短裤,慢悠悠地将自己的衣服给挂了起来。而林惊蛰只将自己洗好的衣服往自己身上一兜,也跟着出了隔间。
夜里有些风,林惊蛰一点也不觉得凉,反倒是六七月的天气的确有些燥热,衣服贴在身上不过一会就已经干了。她在工厂外头坐了一会,眯着眼睛打量着远处伺机而动的腐鸟,直到一棵光秃秃的树枝上落满了十八只腐鸟,个个直勾勾地盯着这边时,她才转身进了工厂。
夏至一直没睡着,等到林惊蛰回来,她才慢慢地靠近林惊蛰,小心地靠在林惊蛰的身边,一颗乱跳不安的心这才慢慢缓了下来,之后也跟着众人进了梦乡。
楚渊转了一圈回来,便发现林惊蛰和夏至的小脑袋靠在一起,夏至已然入睡,而林惊蛰的眼皮依旧在动,也不知睡没睡着。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林惊蛰将那个小奶娃放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若不是楚渊向来对周遭事物都摸得一清二楚,别人恐怕很难发现这个只会喝奶的小崽子。
她微微笑了笑,然后出了工厂,往装甲车上一卧,点了支烟,掐着烟嘴,擎等着这只烟自己慢慢烧完。
再抬头时,看到树枝上的腐鸟,她眯着眼睛数了数,呵,二十六只,也不怕把树枝给压断了!
第二天天一亮,夏至跑出厂房的时候,便见楚渊正在收拾东西,她蹑手蹑脚地上前去,一时还不知道该叫楚渊什么,纠结了半晌才开口问:“姐姐,你们要去哪儿?”
楚渊被这一声“姐姐”叫得魂儿也快丢了,喜滋滋地掐了一把夏至那水嫩嫩的小脸蛋儿。在部队里这么多年,谁把她楚渊当个女人看过,别说她了,就连她自己看于幺,也觉得那是个糙汉子。如今被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叫了一声姐姐,简直是这灰暗时刻的一束暖阳,暖得她心口慰贴。
“弄食物弄武器,轰死那些杂碎。”
可偏偏这个姐姐说的话却跟个土匪似的。
夏至不像一开始那般慌,反倒是看着楚渊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
楚渊冲着毕长安和刑海招了招手,两人纷纷上前来:“你们两个守着,长安时刻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