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声音低低的说着矿上的那些个大事件。
——没办法, 谁让人家有条件呢。
——就是啊,不仅如此你看她长得那一脸狐媚子相,男知青们也大多爱瞧着她呢!
——切, 有什么用?不正不经的, 一点都不像是个能干人, 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杨爱党不太满意别人这么说,心里对戈垚也有了一些微词, 看来自己要好好的找她谈话,长得好看是罪恶的资本, 咱们是根正苗红的人, 可不能学那些不正经的做派。
几个女同志相视一眼,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长得好看还叫没什么用啊,长得好看谁不想?全像她杨爱党似的,长得比男人还男人, 又有一个爱管闲事的性子, 谁乐得搭理她。
戈垚依旧有些疲倦, 就那么静静的靠着椅背,听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因此没过多久,疲惫的感觉再次传遍全身,她便又在火车的行驶声音中进入了梦乡。
火车上拥挤,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没舒服多少。再加上还时不时的梦到自己到了乡下之后,要跟着群众去开荒,社员们把女人当男人使,还要修路,为了庄稼的灌溉,还会组织人手去进行挖水渠等事宜。
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
女人要是能干的,也差不多能有个七八公分,一般情况下也就是五六个公分左右,只能勉强保证饿不死,吃饱饭那是绝没有可能的。
再说了,现在农作物的产量低下,每年还有任务要上交国家,要是大队长再来个什么虚报产量的话,那样的生活简直不能更惨。
终于睡饱之后睁开了眼睛,此时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戈垚感觉嗓子干得有些发疼,全身的骨头更是仿如生了锈一般酸痛难忍。坐在座位上稍稍动了动,又灌了几大口水,这才盯着窗户,有些出神。
随着戈垚醒来,女知青们对于她的议论声也渐渐的变小,随后便消失不见。
“戈垚同志,你醒啦。”一个穿着黑色补丁衣裳的年轻姑娘探过身子,冲她笑了下,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脸上两个梨涡深深,眼睛盯着她手中的水壶火热不已。
戈垚见有人打招呼也回了一个笑容,没再说什么。
时下人们的穿着打扮都差不多,要么是大/麻花辫,要么便是齐耳短发。至于衣裳更是只有青黑灰色一系,黑色更加的普遍。
这个时候,军绿色是众人一致认同的最为时尚的颜色,所以她拥有一个军用水壶才这么的让人羡慕不已。
毕竟这是一个好物件儿,普通的农民和工人根本弄不到。
戈垚这个军用水壶,也是父亲用了许多票和钱跟以前一个朋友的战友家的儿子换的。别说军用水壶了,她的空间里还有两件军大衣,都是那个当兵的淘汰下来的军外套呢。
可惜的是,那家人父子都是当兵的,随着军队执行任务再也没了动静,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消息传来。
见他不答话,那年轻姑娘也不在意,反而自顾自的说着,“戈垚同志介绍一下,我叫孙爱红,咱们以后就是一起下乡的革命同志了,希望以后我们能好好相处,为祖国的建设增添一份力量!”
戈垚十分庆幸自己刚刚已经喝完了水,否则非得被呛死不可。这种说话模式怎么说呢,并不是让人难受,而是对于她这种九零后来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