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些东西,挑水、捡柴禾啥的咋能有个定数,难道自己要用热水还得算着几瓢几瓢的下锅,有毛病吧这是!
“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哎,杨爱党同志你别瞪我,你看这样每个人轮一天,当天就一个人捡柴禾烧水挑水的,累是累了一点,但是其他三天好歹是松快的啊,要不然天天都要自己干,多累的慌!”
“刘大红!”杨爱党气急了眼,怎么能怕累?“咱们是来农村干嘛来的,不是来享受的,咋能怕累?!”
“我说你真是脑子有毛病吧?”
宋爱红擦完了脸,默默的回屋挂好自己的巾子,看了一眼戈垚的脸色,随后倚着墙默默的看着两人互怼。
“我这叫合理安排,这样一个人干完了宿舍集体的事儿,剩下的三人还有力气多干一点地里的活儿呢,又不是让收拾全宿舍,自个儿的卫生自个儿收拾完不就得了,难道你还想谁好心帮你也给收拾了,刚刚水也没见你少用,用完了倒是话挺多,这几天成天见你胡咧咧,一件实事儿都没做,你哪来的那个脸来指责我们!”
“你!”杨爱党无言,虽然她很想指责她们思想不对,但是的确自己是啥事都没干。
可是没干又咋的了?她在厂子里一贯就是这样的啊!因为她能工作挣钱,所以家里的活回家安排给妹妹,也没人有怨言,咋到了这里,就没人听指挥呢?
“你是不是该去医院瞧瞧脑子?”宋爱红虽然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是也没掩饰到哪里去,什么叫没人听指挥?你是给我钱了还是给我票了,我们要听你的。
原来杨爱党一气之下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看到三人仿佛看傻子的眼神,她羞红了脸,不再吭声回了自己屋。
好久没有动静,对门贴着墙的男知青这才意犹未尽的回了房,另一个屋子的四人也收起了支棱着的耳朵。
众人心里同时对这屋子的四人打了个不好相处的标签。
杨爱党就不用说了,长得跟男人似的,还爱管东管西的,拿自己当个领导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似的,太自以为是了。自个儿还是离她远一点,省的被她聒噪瞎指派。
戈垚虽然手里有钱,但是不好占便宜,你要是说了啥不好听的,能当场给你怼回来,丝毫不给你留情面。可以不远不近的处着,相安无事倒也还好。
刘大红在火车上就能看出来爱占小便宜,还有些没脸没皮,不过好像还是能说通一些,不像杨爱党,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样子,什么都想插一手。能交往,但是自己的东西可得看好,省的不小心就被人给顺了。
宋爱红倒是挺正常的,跟他们也差不多,遇着强势的也能听听,只不过若是有人反抗,也会顺势说出自己的意见,这才是时下大多数人的行为方式,不得罪人,也不主动冒头担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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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感觉世界安静下来,戈垚缩在被窝里,很快的进入梦乡,一夜之间转瞬即逝。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瞧着也就是四五点的样子,就有人来了知青点挨着屋子的叫人。
“知青同志们,快点儿,村长让我通知你们,现在就去地头,给你们分配任务了,往后都要这个点起!迟到了就扣公分,公分就是口粮!要是年底口粮不够吃可别怪村里不讲情面!”
闻言,众人的动作更加利落了不少,戈垚直接在屋子里洗漱,随后将盆里的水倒出去完事。
杨爱党看着她的动作欲言又止,看了看自己冻得红肿的手,又瞧瞧外面等着的村民,这才眼一闭,胡乱的擦了两把就走了出去。
“可真冷啊!戈垚同志你有几个暖水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