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凝光在身边，翟九凤想怎么欺负系统就怎么欺负，偏偏系统还没法儿反抗。

    系统觉得自己一颗钢铁做的玻璃心都要碎成渣渣了：“宿主大人，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你的，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只要我权限够，我保证什么都不瞒你！”

    “权限？”听见这个词儿，翟九凤也觉得好奇，她问道：“你的程序，你自己都没权限看？”

    系统点了点头，哼哼唧唧地哭道：“不是剧情所至，很多东西连我都没权限查看，我并不是有意瞒你，我是真的不知道。

    就比如系统商城里的东西，我只知道必须要集齐，但集齐之后有什么用，不到剧情开始，我也得不到任何信息。宿主大人，幸运点我能再多给你100个，你千万别让祖巫打我。”系统哭哭唧唧地倒在地上，留下的眼泪几乎把薄薄的自己给淹了。

    翟九凤看着芯片上冒出的小火花，生怕他用眼泪把自己电短路了。

    便即说道：“好吧，你把东西给我，你就跪安吧。”

    得了赦令，系统把幸运点打给她，又把肚兜往系统空间一塞，便匆匆忙忙地关了机。

    祖巫越来越厉害了，短短二十天给他的压迫感便蹭蹭蹭地往上涨，他简直都不敢在祖巫面前冒头了。照这样下去，等到祖巫修为大成，那还有他什么事儿。系统心很累，觉得自己任劳任怨度化祖巫，到了最后，世界之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什么都别说了，他要去找静静。

    系统关了机，默默地舔舐伤口去了。翟九凤也没有其他事情要做，每天除了教导徒儿，就是喂喂小鸡。吃得多，又不爱运动，这群小毛团彻底胖成了球。每天就爱支着小短腿，扑棱着翅膀，绕着翟九凤转圈圈。

    翟九凤也喜欢它们，尤其爱撸毛，顺着反着侧着，每天腿上抱着几只，躺在树下晒太阳。

    翟九凤专心致志地养起了小鸡，分给徒儿的时间也就少了。

    看着师傅，每天抱着小毛团子坐在阳光底下，耐心地给它们喂吃的，替它们顺毛，凝光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些阴暗的想法。她憎恶这些小鸡，怨恨它们抢了师傅的目光，她的师傅永远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若有人敢跟她抢，她就要这些人或是动物全部都去死。

    凝光愈发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恨意，尽管她知道，师傅不会喜欢她这样做，可这种病态的占有欲，却没有一刻能停止了滋生。

    就像角落里蔓延的苔藓，这种扭曲的情感深深扎在了凝光心底。

    她终于忍不住，在深夜跑了出去，把那些鲜活的生命尽数埋葬在地底。好不容易抓住的暖阳，怎么能让别人分走，她甚至希望，这个世界只有她和师傅两人。这样，翟九凤就再也不会挪开目光。

    破晓渐至，当黎明的第一道晨光划破夜幕，凝光也藏起了心中的阴暗。

    她匆匆忙忙跑回去，赶在师傅醒来前躺回了床上，甚至，为了掩盖自己早就醒来的事实，她还给自己施了个入眠术。

    山上的小鸡没了，翟九凤自然会发现，她在山上转了一圈，却连根绒毛都没找到。

    怪事，难道她家的小毛团子自个儿跑了？

    一边想，一边往梨花林中走，看见收了剑的徒儿，翟九凤便朝她招了招手：“凝光，你瞧见那些个小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