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又梦到了那个女人。
司一,这事非常奇怪,对吧。
我为什么每晚都会梦到那个女人,她在我的梦里,兀自安然地生活,她去买菜,她在家做菜,她去看电影,她和邻居相遇,打招呼,她逗弄楼下乱跑的小孩子……
为什么我这么痛苦,她却要在我的梦里,拥有这样平凡的幸福。
司一,这是你对我的启示吗?
你曾经说过,以后想和我要一个女儿,好好教导她,让她可以去追求她想要的幸福。这就是最好的样子。
你问我,我想要什么?
我:“我就只想要你,不想要什么儿子,也不要女儿。”
我什么也不想要,我只想要你。
你笑着骂我有病,只知道油嘴滑舌,大男人,正经点。
我是个嘴笨的人,哪里会什么油嘴滑舌,我就是说的真话,说的真话而已。
你那时候是明白的,对不对,你也觉得我太没用了——一个大老爷们,完全没什么人生目标,只是随大流活着,曾经活得混蛋,除了挥霍家里老混蛋的家产,就是烟酒车和女人,是你把我从那种要被烂泥淹没的泥沼里拉了出来——你知道,我从始至终,就是烂泥糊不上墙,你想让我振作点,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可以像太阳一样活着。
我知道我是要让你失望了。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司一,你才是太阳,我不是呀,我连月亮都不是,我只是一滩死水,勉强没有发臭而已。
当有你这个太阳的时候,光照在我身上,别人看着我光彩熠熠,还以为那是我发的光,但怎么可能,死水是发不出光的。
我发不出光,我没有光。
我只是等着发臭,等着死而已。
我知道我又消极了,这种时候,我是不是要庆幸,幸好你没有在,你没在了,你看不到我又变成烂泥的样子,不然,你只会对我更加失望。
今天,又没有太阳,天色还是那样阴沉。
这个鬼老天,它肯定不是因为我精神不好所以附和我,它只是想让我更加不好过,所以才这么阴沉,黑压压地,像是要压下来,将天地间的一切都碾压干净。
不过这样也好,把我也碾压掉,这样我也就没有这么多胡思乱想了。
我也不用总做那个女人的梦,以免还像背叛了司一一样。
徐三撇打电话来,说,“老云,哥儿几个,觉得你总在屋子里待着,不是个事儿。”
“哈哈哈,那什么是个事儿啊。出去转转吗?或者你们几个再给我介绍几个新女人。哎,不过我觉得我可能不行了,我很久都没有那种感觉了,我觉得我是废了。我废了。”
我笑了起来,我知道我像个疯子。
那些话,我其实只是在脑子里想了想而已,但可能是我精神恍惚了,我竟然是对我的嘴和声带都没了控制,我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唉,其实这种话,也不是不可以说的,我以前经常说更混的话,只是因为觉得无所谓,觉得随便说说,他们高兴,那就说吧。
但和司一在一起后,我就没再这么说过了。
因为司一最讨厌我“丧”的样子,只要我说,她能把我折腾得整晚没法睡觉。
司一大多数时候都这么凶,但我可能是像她说的那样,欠调/教,所以,我不觉得她不好,反而认为我们天生相配,我是锅,她是盖,正好一对。
我那话的确把徐三撇惹急了,徐三撇说:“老云,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呢,别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