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杏甜也抽泣着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轻轻一笑。

    上挑的眼尾如击碎冰雪的长镰，将原来的静谧打破，当它落入深海，一切都无处闪躲。

    顾杏甜只觉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对方看穿，她的羞耻，她的胆怯。

    但是对着那双眼，她除了心跳加速，就连哭都忘了。

    “你有口红吗？”她听到纱虞这么说。

    “什…什么？”顾杏甜不确定对方是在问自己，但对方的眼睛却又的的确确盯在自己身上，有些慌乱地站起身，连撞到周围桌子都没顾上。

    “我说…你有口红吗？”纱虞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滋润的那种。”

    “有有有！”看到她发白的嘴唇，顾杏甜几乎是马上从包里找出了一支没开封的滋润型口红送到她面前，双手捧起恭敬弯腰，跟交保护费似的。

    纱虞轻笑一声，“我不会，你帮我。”

    买来口红，却一直因为自卑外貌而没能用上的顾杏甜很想大喊一句“我也不会！”，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往前凑去，一点点沿着她美好的唇形涂好了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