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下,苏鲤又窘又急,只恨不得强行将自己缠在叶拓纽扣上的发丝扯断,可就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就在苏鲤准备动作之前,叶拓已经轻柔且不容抗拒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抬眼看向围在门口的一众人道:“能不能麻烦元伯伯跟几位先回避一下。”
元父:“啊?”
叶拓唇角轻扬:“她有点害羞。”
苏鲤:“……”
元父:“……”
他听到了什么?他又到底是谁?
元父最初气势汹汹地带着一帮人过来抓贼,最后又如梦似幻地带着一帮人从门口离开,而叫苏鲤最为尴尬的是,不知道是谁那么贴心,临走前还帮他们将房间的门都关上了。
苏鲤:“……”
这到底叫什么事啊!
她愤懑地看向还压在她身上的罪魁祸首,只是相比较苏鲤的气急败坏,叶拓却是满脸的淡定。
他垂头一点点地先将苏鲤的发丝解开,骨节分明的双手如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好看地晃眼。
苏鲤难得愣了愣,下一刻她便对上了叶拓带着深意的眼睛:“解开了。”
“……那你就从我的身上下去!”苏鲤连忙回神,语气不稳地挣扎。
只是这些动作很快就被叶拓全部压住。
他的手很大,一只手便轻易能将苏鲤的两只手腕全都抓住,苏鲤慌忙地想躲,却到底还是抵抗不过地被叶拓将手固定在了头顶上方,他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黑眸中满是涌动的暗潮:“我现在有很多事情要问你,这个姿势比较方便。”
……方便什么了啊方便!
苏鲤在心中怒喊。
叶拓却不理会她难看的脸色:“首先第一件事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把事情的全过程告诉我,一会我出去和元伯伯解释。”
苏鲤不悦:“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去……”
“你真的可以自己说?”叶拓打断了她的话,脸上神情淡淡:“你从高中开始,嘴巴就没有流利过。”
“……”
这样的天可真心聊不下去。
苏鲤知道自己不擅长说话,这几年她也曾经试图改变过,可是脑子中缺了的神经就是缺了,即使努力也是无用功。
只是大多数人当着她的面,也不会直言“苏鲤,你可太不会说话了”,也只有叶拓可以这样,一次次地戳她膝盖。
苏鲤长久地沉默,脸色黑沉,看着像在憋气,如果不是现在被他压在床上,叶拓很怀疑苏鲤会不会又要起来给自己一个过肩摔。
只是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叶拓却诡异地有些开心,如果不是担心这个时候苏鲤会咬自己一口,他还真是想要戳戳她的脸蛋:“不用这么看我,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我。元伯伯的脾气不好,没有合理的解释,你今天可能都走不了。”
(楼下脾气不好的元伯伯:“阿嚏!”)
苏鲤愤懑:“你这是在威胁我!”
叶拓依旧云淡风轻:“随你怎么想,反正要不要说,都是你的自由。”
苏鲤抿了抿唇。虽然心里不开心,可是却也明白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开了口,别扭地将事情的全部经过都说了出来。
地板上被打翻的香薰蜡烛还在袅袅地散发着幽香,叶拓面色淡然地听了苏鲤前后的所有解释,轻轻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