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山拿出一方蓝色的帕子,慢悠悠地擦了擦嘴,他双手插在一起,放在饭桌上。
“这么说你就是不肯露肉了?”
乔文的屁股蹭了蹭凳子,低着头小声说:“也不是。”
周寒山温和一笑:“连肉都不肯露一下,我要你何用?”
乔文一噎。
周寒山:“听说你最近发福了?”
“这个……”
周寒山瞥了一眼他的肚子,乔文不自觉的深吸一口气,缩紧小腹。
“行了别缩了,都肥肉外溢了,临到拍了你才告诉我这回事。”他垂下眼,唇角下撇,手指捏紧,手背青筋暴起。
乔文摸了摸额角的汗。
餐厅里的气氛一时之间凝重起来。
白一茅一无所觉,一边擦着手一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颜秾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的身上,她看到他出来时第一眼便看向周寒山,周寒山觉察到他的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移开视线,接着,周寒山又迅速将视线转回。
周寒山越看越满意,手指也慢慢松开。
“好,那就给你加个裸替吧。”周寒山退了一步。
乔文目露惊喜。
“这位……”周寒山顿了一下,继续说:“小兄弟,我打算雇你当这部片子的裸替,可以的话,咱们即刻签约。”
周寒山掏出手机,手指划了几下,头也不抬:“签电子版的,纸质的出岛后再签。”
“抱歉,”白一茅眉毛都没有多动一下,声音低沉而冷淡,“我拒绝。”
周寒山抬头,目光更加冷了,白一茅身姿笔挺,淡淡地回视。
两人对视,气氛近乎凝固。
众人不自觉屏息。
周寒山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很好。”
邵嘉凑到白一茅身边,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不断给他使眼色,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周寒山温声说:“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坚持己见,不肯低头,很好。”
颜秾藏在桌子后的脚踢了周寒山一下。
周寒山抿住嘴,嘴角不高兴地向下撇了一下。
“该怎么称呼这位先生好?”周寒山彬彬有礼。
邵嘉一脸讨好,抢先说:“他叫白一茅,场务里面就属他干活儿最麻利,会的也多,就留下他了。”
周寒山起身,掸了掸衣服:“白先生介意跟我谈一谈吗?”
白一茅目光坚定,身姿笔直如松,他沉声说:“好。”
两人一前一后朝楼上走去。
颜秾的目光追随而去。
梁行渊这时才睁开眼,坐正身体:“你非要惹他生气。”
颜秾笑了一下:“周寒山他跟我什么关系?他又生的哪门子的气?”
梁行渊好脾气地点头:“好,我不说了。”
梁行渊侧身望向一旁的阮钦,阮钦手中把玩着一个打火机,默不作声。
“阮先生。”
阮钦这才抬起头:“梁老师,我看过你跟阿秾的片子。”
“您说的是《日上花》?”
阮钦的眼眸在灯光下像是鸽子被雨水打湿的尾羽。
“肮脏的情~欲,灼热的爱情,”他“啪”的一声拨开打火机,“多美啊——”
“我也看过这部《孤岛》的本子,这座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