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珂回过头,淡淡看他,“你喝酒了,我打车。”
“那我跟你一起打车。”白严朝十分坦然,“我没带零钱,喝了酒,一个人不安全。”
任珂:“……”
你一个大老爷们,喝点儿酒而已,就变成小公举了?
虽然心里吐槽对方的行为,但看在白爷爷的面子上,任珂到底没把白严朝扔在路边不管,但她也没打算送他回家。
指挥着对方从路边拦下出租车,任珂让司机先送自己回公寓,然后留下足够的零钱,目送白严朝离开。
而任珂不知道,这才恰恰正中白严朝下怀。
他原本就是想趁机知道她的住址。
任珂更也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下车,白严朝坐在车上冲她大喊“任珂,晚安!”的时候,程等的保姆车刚刚自道路一旁驶近小区。
下一秒,车上众人就看到,程等沉默着关上窗户,将那来不及说出口的名字一并吞回心里,黑着脸,目光冷冷地瞪着驶离的出租车。
艹!白严朝!
丁成、杨昭、司机:……
九月末的夜风,透着丝丝凉意。
任珂身上穿着录制宣传片时的套裙,一字裙下两条纤细笔直的腿暴露在空气中,被风一吹,激得她不禁加快步伐。
几乎一路小跑着回了家,任珂脱掉高跟鞋,利落地把自己泡进浴缸里,待热水包裹住身体,终于舒服地长出一口气。
工作太忙,她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这泡澡的乐趣,难免有些不舍得离开,略一犹豫,便干脆放任自己泡到有些许微微发晕,才作罢。
任珂刚换上家居服,走出浴室,就听到有人砸门。
哐哐声夹杂着门铃,混乱的交响,清晰地传递对方的不安和焦躁。
这是怎么了?
虽然猜到门外的人是程等,但任珂想破脑袋,也猜不出他半夜不睡觉,跑来砸她家大门到底有何贵干。
被人讨债啊?
如此想着,任珂特意从猫眼中看了一眼。确认门外只有程等一人后,才按下开锁键,将门打开。
因为是他,任珂心里丝毫没设防。
以至于看着他一步跨进门内,将她扯过按在墙上,低头,张口含住她的唇时,任珂整个人都是懵的。
鼻间充斥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下唇被他含在嘴里,湿漉漉地吸允着,甚至啃咬着,不安中,更像是在发泄。
察觉到这一点,任珂很快冷静下来,她抬手,向上,轻抚着他紧绷的脊背。
濡湿的吻,渐轻渐缓。
任珂安抚怀里人毛茸茸的脑袋,抬眸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顶,眼中悄悄失了神。
十八岁那年寒假,程等生日,任爸爸带两人去滑雪。
程等学得很快,倒是任珂,东倒西歪地站在雪地里,掌握不好平衡。
末了,还要程等握着她的手,才能勉强滑出去一段。
程等看她实在怕得不行,就带着她找了一处人少的缓坡,陪着她慢慢滑。可最后还是被任珂连累,两人齐齐摔倒,抱着滚下雪坡,一头扎进雪堆里。
任珂滚得满眼冒星星,回过神,就见自己压在程等身上,而他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眼中似有光,亮得骇人。
“阿珂,”他说,“我能亲你吗?”
她懵懵地看着他,失了言语。
他继续说:“亲了你,就是盖章,不能反悔。”
任珂久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