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朝阙肯跟她说话,偶尔理一理她,她一整天都能很开心。
连写数学卷子都不觉得痛苦。
不过,朝阙给她的感觉,不怎么爱说话,还特别爱睡觉。
每天看起来疲惫极了,比她这个每天八节课,晚上还有两节晚自习,回寝室还得背书的高三生还要累。
明明从早到晚都趴在桌子上啊。
真的好奇怪。
而还有一件事,也让她很困扰。
自从大姨妈走后,时迁就觉得自己尾脊骨那处痒痒的。
每天她有很认真的洗澡,沐浴露抹了好几次,还是痒。
因为位置太过私密,时迁也不好开口跟别人说。
比如现在,又痒得难受,她蹭着椅背,一不小心,动作大了点,响起刺耳的摩擦声。
“你能不能别挪椅子了?”舒晴扭过头来,瞪她一眼。
时迁小声道歉:“对,对不起。”
“晚自习,大家都在写卷子,你安静一点,ok?”
“……对不起。”
“知道你成绩好,写得快,但是别打扰其他同学。”
时迁身上的痒意又犯了,她强忍着,整个人难受极了。
舒晴还想说什么,刚回到本体的朝阙抬起头,瞥了她一眼。
舒晴默默地闭上嘴巴,又转回前面去了。
看着时迁快哭了的表情,朝阙难得主动开口问她:“哪不舒服?”
时迁指了指前面,又指了指嘴巴。
“没事,你说吧,他们听不见。”
他们听不见,我也不好意思说呀。
时迁润了润干燥的唇瓣,用蚊子一般的声音道:“就……有点痒。”
“痒?”朝阙刚准备伸出去的尾巴,又缩了回来,“哪儿痒?”
“身上。”
“自己挠啊。”朝阙理所应当道,似乎又想起什么,问,“你自己够不着?要我帮你吗?”
“不是,不是,我自己来就好。”时迁脸通红一片,拼命摇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桌斗里。
朝阙望着时迁,月光下,少女微微垂下头,露出一截细白的颈项。
颈项处染上一抹淡淡的粉,一直爬上她的脸颊。
朝阙目光变深,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看来,这一段时间的调养,已经初见成效了。
“我有一种办法,能止痒。”半响,朝阙开口道。
朝谛捂着脑门,缩了缩脖子。
另一边,时迁把母亲小心翼翼地挪至安全的地方后,目光转向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很厉害的人。此人周身有一种能安抚人的气息,时迁心中大起大落的情绪,在他出现的几秒后,很快平复。
见时迁在打量自己,白泽似笑非笑地对她点点头。
时迁紧了紧自己的手,站直了身体,来到白泽面前,微微屈身鞠了个躬后,磕磕绊绊地恳求:“白,白泽大人。”
白泽含笑不语,眼神温柔地看着时迁。
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时迁蓦然觉得有了勇气,有条不紊地阐述着这一切发生的来龙去脉,说到最后,她满怀愧疚道:“若不是我逗朝谛,他也不会与我赌气,也就不会因化蛟招来这一场地震,我现在只觉得自己万死难辞其咎……白泽大人,您能不能帮帮我们?”
“傻丫头。”白泽打断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