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爷,你可令老夫一番好找,我家老爷正有急事,请你回府。”
杜春风一看,来的是木府管家木易。
他奇道:“可知何事?”
木易说道:“不知。”
说完,他方顾得及,看了看雅间中的人,见到陆游赫然在座,不禁有些讶异。
连忙躬身上前,深施一礼,说道:
“小人木易见过陆大人。”
陆游陡见木易称呼杜春风为少爷,也是微怔,说道:
“木管家,这位杜小友?”
杜春风忙站起来,抢话道:
“小子目前暂时寄住在木府。
如今,木老爷既然有事寻我,那小子便先行告退,请陆公慢饮,小子改日再去玉清观拜会。”
说完,见陆游微微颌首,便招了招手,带着郁杭秋匆匆欲走。
临到雅间门口,他又转头对着木易说道:
“烦请木管家与掌柜的说一声,此顿酒席我稍后再来会帐。”
此等小事,木易自然点头应承。
他本欲跟着杜春风下楼,殊料,陆游却出声拦着了他:
“木管家,如无要事,倘若不嫌弃菜冷酒残,就请稍坐片刻可好?”
木易见此,情知不便推托,也就不客气的拣个位子,坐了下来。
杜春风出了魁星楼,迈开步子,径往木府行去。
心里却是暗想,何等要事,惹得木星成如此急三火四的,差人来寻找自己?
待到得木府,只见木星成正在书房中伏案疾书。
“木头领,寻我何事”
杜春风见了礼,问道。
木星成摆摆头,示意他在一旁坐着稍候。
片刻,他收笔,将刚刚草就的一份书信交于杜春风,说道:
“左使大人飞鸽传书,请你即刻启程,前往京西南路的襄阳府。”
杜春风一愣,说道:“这是为何?”
木星成说道:“具体缘由,在下也是不知。
叶左使只是命我修书一封,你抵达襄阳后,按信中地址姓名去寻找,后事如何,接头人自会与你分说。”
说完,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了过来,说道:
“此乃泰山宗信物,切切妥善保管。
你一路北上襄阳,沿途凡见泰来客栈的招牌,皆是宗中所开设的联络场所,如有难处,出示信物,便可获得帮助。”
顿了顿,他又说道:
“潘三郎之前所用的客船,现今仍泊在码头上,今番便拔与你用。”
杜春风手持玉佩和信件,脑中将襄阳府的信息过了一遍。
心想,汉水沿岸的襄阳,与金国的唐州接壤,可是实打实的战争前线。
叶灵儿如此急切,叫自己北上,必定是有大事将要发生。
至于,到底是何事,也只有到了襄阳,才能弄得明白。
想到这里,杜春风便辞别了木星成。
出了书房,候在外头的郁杭秋迎了上来,问道:
“春风,可有何事?”
杜春风呵呵苦笑,说道:
“咱们得去襄阳府跑一趟。对了,那边你可熟悉?”
“襄阳?”
郁杭秋忽然间,觉得老天有些坑人,他古怪一笑,说道:
“某从前便是襄阳水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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