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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韩爷走到窗前,站定,伸出钵头大的拳头敲了敲桌子,说道:
“小子,他-妈好大的架子!
见了韩爷过来,竟然还臭不要脸的端着,是不是活腻味了!”
杜春风头也不抬,将震翻的茶盅捡了起来,摆正,说道:
“好大的邪风!
小二,将桌子收拾了,重沏一回吧!”
其实,那小二初见韩爷挺胸凸肚的走向杜春风,便一直忐忑不安的跟在后头,只是,不知为何,却一声也不敢吭。
如今,方战战惶惶的“哎”了一声,斜着眼睛偷偷觑了觑韩爷,侧着身,踮起脚尖,来到桌前,打算动手收拾。
没想到,韩爷挥起拳头,又是恨恨一下。
这下,使的劲道比上次猛了不少,不但小巧的茶盅,甚至连茶壶,也翻了出去,“咔嚓”砸在方砖铺就的地面上,摔碎了事。
幸亏桌子用的是上好的黄花梨,木质细密,结实,扛打,竟然未有一丝一毫的损坏。
“好木头!”
杜春风拍拍桌子,站起身来,对着小二说道:
“贵客栈里,用此等木料打造的家俱,不知是否还有?”
小二惊疑不定,心说,这个少年朗是否脑子不清爽?
现今,临安城里横着走的韩爷当面,他竟敢视若无物,顾左右而言他。
不向韩爷作揖陪罪便也罢了,竟然还有闲心去打听什么劳什子的破家俱。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这个气宇轩昂的少年郎是哪一个皇亲国戚?
如果是,那么,眼前的一幕,便很好解释了。
于是,莫名的,他的胆气也肥了不少,不顾横眉立目的韩爷,躬身说道:
“小店上房里所用的家俱,皆是用黄花梨木精心打造。”
杜春风微微颌首,说道:
“前头带路,本少爷欲去一观。”
小二应喏,抬腿便走。
说实话,在韩爷这种人面前,他是半刻钟都不想待。
只是,今日受的这番鸟气,韩爷轻易咽得下吗?
“站住!”
果然,没走两步,便听韩爷爆吼一声,震耳欲聋。
此时,韩三儿真的好憋屈。
憋屈的想甩出两滴英雄泪,立马跳进钱塘江里大哭一场。
面前这个鸟人,上次在梅城,如今在泰来客栈,三番两次,竟然连正眼都不瞧自己。
更不要说与自己说上一句话。
赤果果的将自己当作了一个屁!
什么玩意儿?
他暗骂一声,照着一惯的脾性,早就立马挥起拳头,一拳将他轰进墙壁里去。
轰成一张干片儿,永远挂在墙上。
可是,可是,这鸟人如此嚣张,目中无人,怕的就是,万一他真是个玩意儿,那就不好收拾了。
大哥韩侂胄,虽然身为当朝太傅,权倾天下,但毕竟不是当今官家,一手可以遮天。
临安皇城,天子脚下。
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多得如同过江之鲫,如果鲁莽行事,给大哥惹了祸事,罪过可就大发了。
想到这里,韩三儿使劲往肚子里吞了几口涶沫,定了定神,抱了抱拳,说道:
“在下韩三儿,敢问小哥子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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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