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黑衣人自从被吊上房梁后，就老实的多了，既不哼哼，也不挣扎，只是紧闭着双眼，任凭自己脑袋上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瓷碗里。
显然，杜春风的话，从表面上看，非常失败，根本对黑衣人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对于这种审讯方式，郁杭秋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到底效果如何，他的心里可是一点底气儿都没有。
所以，过了好一阵子，他见黑衣人仿佛死了一般，全无反应，便暗暗有些心焦，凑了过来，悄悄说道：
“公子，此法是否可行？”
杜春风睁开似睡非睡的眼睛，见地上的瓷碗里已经接起了小半碗血。
而黑衣人头皮上的伤口，由于人体的自我修复机能，渐渐已没有了鲜血渗出，便站起身，捡起一把匕首递给了郁杭秋，说道：
“你去那厮的头上，再找个地方，割上一刀，继续给他放血。
今夜你干脆就莫要睡了，只要脑袋上不流血了，就给他来一刀，直到他愿意说话为止。”
顿了顿，他盯着黑衣人的身体，又缓缓说道：
“或者，等他的血放干了，气绝身亡，你也就不必再割了。”
这把匕首是从黑衣人的身上搜出来，极其锋利。
郁杭秋接了过去，蹲下身，一手执刀，一手将黑衣人的脑袋扳了起来，左右比划着，寻找下刀的地方。
那模样，有些滑稽，犹如杀鸡的时候，揪着鸡脑袋，在脖子上找着下手之处。
杜春风立在一旁，死死盯住黑衣人的身体，他不相信，当一个人真正处在如同待杀羔羊的环境时，仍然能安如泰山，无动于衷。
尤其是他现在给出的死法，在重生前的特工生涯中，就没有一个受刑者能够扛得住。
果然，杜春风的话一说完，黑衣人原本一动不动的身子微微颤栗了一下，眼睛虽然是闭着的，但眼皮子却在不停的跳动。
紧锁的眉头和略略扭曲的面孔，都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表现：恐惧，惊悚。
然后，在郁杭秋终于决定在黑衣人的某块头皮上下刀时，他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嘴巴“吱吱唔唔”的大声喊着。
见状，杜春风凑过去，也蹲了下来，阻止了郁杭秋的动作，说道：
“你是否有话要说？”
黑衣人点点头。
杜春风伸手，扯掉了堵嘴的黑布。
黑衣人大口大口的喘了一会儿气，说道：
“放我下来吧！这样吊着，头昏脑涨，说不了话。”
杜春风并没有依他所言，而是先端着那一小碗浓稠的血液，凑到他的眼前，让他看仔细了，才说道：
“看清楚了，这是你全身一成的血，所以你现在还和正常人一样，能说能动能思考。
但是，倘若你不说实话，我会将你吊上去继续放血。
记住了，当你的身体流完六七成血的时候，到时，你再想说话保命，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他盯着黑衣人的眼睛，凝视了片刻，说道：“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说道：“金兀全。”
杜春风心中一跳，说道：“你是金国人？”
金兀全点点头，说道：
“正是！
好汉先将我放下来吧！我保证说实话。”
杜春风朝郁杭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