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了。
所以,他早早的便纵身跳下了车,喝斥着自家的马匹,慢慢退回城内,然后肃手立在一旁,等着骑兵们过去。
城门狭窄,当然不能呼啸奔驰,即便是千里马,也得悠悠而行。
“哦!是牛氏船坊的车子。”
骑兵们缓缓走来,即将擦肩而过,忽然间,有位军官模样的人勒住了马,轻声低语道。
郁杭秋抬了一下头,装作有些恐惧,缩了缩脖子,回道:
“正是。”
说完,又赶紧垂首不语。
“车里坐的是哪位管事?或许是与齐某相识的朋友?”
军官并没有仓促离去,反而亮亮嗓子,驻马攀谈了起来。
坐在车厢内的杜春风,知道自己不能再装傻了,便撩起帘子,下到地上,拱了拱手,说道:
“回将军的话,在下乃是船坊里牛千帆的亲戚,日前借了他的马车代步,此时正欲出城去往他家。”
齐姓军官雄坐马上,居高临下,盯着杜春风,好一会儿,才说道:
“听你口音,乃是两浙一带的人氏。
如今,边镇吃紧,形势严峻,为避战乱,大家皆是纷纷南下,你一个少年郎,缘何却在这襄阳城里流连?”
杜春风脑中急转,不慌不忙的说道:
“正如将军所言,这马车的主人牛千帆,也正是打算举家南迁,但苦于水路千里,沿途不熟。
而在下,自祖上起,便是在各地跑船的。
因此他便捎了信去两浙,邀我撑船北来襄阳,一者在他搬家时可以相帮着载人载货,二者当然是替他引路去南方。”
齐姓军官闻言,微微颌首,又观杜春风神态自如,并无异样,便一提缰绳,驱马欲行。
“报告指挥使大人,这小子可能在撒谎。
卑职的父亲便在牛氏船坊任职,那个牛千帆也是熟识的紧,却从未听说过他们要举家南迁。”
殊料,就在杜春风以为顺利蒙混过关的时候,骑兵队伍里突然走出一人,大声的向齐姓军官禀告道。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杜春风暗叹一声,悄悄向郁杭秋使了个眼色。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只能夺了马匹逃之夭夭。
如若天不亡我,总是能拼死逃出生天的。
杜春风正想着,那个齐指挥使心中也是一怔,勒转马头,说道:
“小子,你竟然敢戏耍本将。
“来人,连人带车都给本将军押回营去。”
齐指挥话音刚落,便有两个骑兵跳下了马,大大咧咧的朝着他们走去,那两匹战马便孤零零的留在了原地。
杜春风与郁杭秋交换了一下眼色,便缓缓的弓起身,准备向战马奔去。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城门边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哟呵!这不是齐将军吗?”
齐指挥使转身望去,顿时浑身一颤,匆忙滚鞍下马,上前见礼:
“小子齐洪见过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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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