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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老头转身回去,一会传来吱吱声响,一个汉子走出来,这个汉子就算化了灰欧天诚也认得,不是日间骗他的张三还有谁人,登时就想下去揪住他问个究竟。但转念一想:反正你也走不出去,我就看看你说什么。

    只听他笑道:“纤纤姑娘想看戏,这敢情好,女孩儿家难得出趟门,这大晚上的正宜出去。”女孩道:“张叔叔,我不出去,我就在这看马。”汉子嘿嘿笑道:“纤纤姑娘就是听话,那个老鸨婆说你不识世事,百般虐待,真是看走眼了。”欧天诚想听听他说的是哪个老鸨婆,却听门外传来马嘶之声,一个汉子跨下一匹,手牵一匹带着两匹马回来,吁的一声下马,将马拴在马桩上。那姓张的汉子喜上眉梢,笑道:“杨大哥又得好马了。”这回来的汉子正是日间卖马的汉子,据他所说,他就是这马市的真正老板。

    妇女道:“你到哪找来的马?”汉子道:“这马挺好的,在哪得来你就少问了。”妇女皱眉道:“我是你的妻子,多问一句有何不可?”汉子道:“有些事你就是不该问,管好这个马市就可。”妇女低下头,脸上满是郁闷之色。

    女孩突然笑道:“这马定然是舅舅买来的。”汉子点头哈哈笑道:“还是纤纤聪明,这马就是买来的。”妇女又皱了下眉,脸色突然间甚是沉重。

    汉子道:“张三,镇上做戏,你怎么不去看看?”张姓汉子嚅嚅嗫嗫的道:“杨大哥,你知道这事,咱这一时三刻的怎可随便走动。”欧天诚心道:“你骗了我的钱,担心咱们还未出镇,自是不敢随便走动了,可是你想不到,你大爷就在你头上。”

    刚想下去质问个究竟,妇女突然说道:“夫君,你下午出去时分明没有带多少钱,哪来的这么多钱买马?”汉子喝道:“马就在你的面前,不是买来的还是怎么得来的?”妇女咬咬牙:“我说你是偷来的。”汉子喝道:“你胡说什么?”妇女道:“若然是偷来的,就好好还与人家。”汉子喝道:“真是臭婆娘,见到自家的棚子多了马匹也不欢喜,老是与自家老公过不去。”妇女道:“咱家好歹也是名门之后,自是不能偷盗为计。你以前偷的就算了,但怎能继续这样下去。”汉子怒道:“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咱们要怎么做你管不着。”欧天诚终于知道事情真相:敢情这汉子是与张三合谋骗他。

    妇女泪水溢出眼眶,突然哭出声来往里面走去,女孩急匆匆跟过去,叫了声舅母。老汉摇了摇头,脚步沉重的走向里面。

    欧天诚自樑上一跃而下,嘿嘿笑道:“你两个骗子盗马贼,看看你大爷是谁?”两人都是十分讶异,万想不到欧天诚就躲在上面,而且还听到他们的说话。

    汉子冷冷的道:“阁下在大黑夜躲在上面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偷马呀?”欧天诚冷笑道:“我要偷你的马,就不是这样躲着来偷,而是堂堂正正的将你的马拉了去。你们说说,中午时分是怎样商量骗我马钱的?”

    汉子道:“你现在是想来闹事的了?”欧天诚道:“我不仅要闹事,还要将你们这个马市毁了,免得日后继续祸害买家百姓。”

    汉子仰头看天,一字一顿的道:“你若然现在离开,我可以不计你偷听偷窃之罪,若然走得慢了,那……”他话未说完,却做了个出剑的姿势。

    欧天诚哈哈笑道:“小子真的好猖狂,只可惜呀,你大爷就是牛皮一块的本性,想到的事就要坚决的做下去。你说要咱离去,这不是自说自话、痴心妄想么?”

    汉子沉声道:“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在下就只好请客了。”唰的一声拔出把长剑,长剑似风往欧天诚面门刺来。欧天诚心中大奇,想不到汉子出手的这招正是百花剑法中的“迎门鼓浪”,当下侧头避开,看他后面的招数是不是他想像中的百花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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