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弟子见对方人多不宜纠缠,他也真是胆大包天,竟不闪避,仗剑硬隔,只闻“噗”的一声,长剑咔嚓掉地,他也打了个趔趄。
他本来可以应付多招,硬碰硬一招长剑脱手。见他铜人举起,又当头拍下,急忙一个懒驴打滚避开。若然挪步躲避,只怕会慢半拍。
眼见汉子举铜人又上,妇女与那张姓汉子明知不敌也只好抢上帮忙,妇女仗剑在后攻击,张姓汉子则拦在前面,鬼头刀刺汉子左足。前后夹攻,看似汉子要铜人分别阻挡,哪知他的背后好似长着眼睛一样,并不回头,任由长剑刺来,铜人夹风疾扫向张姓汉子右肩,张姓汉子若然不撤刀后退,只怕一条手臂都要给他卸下来。他哪敢用强,急忙撤刀跃过一边。妇女的长剑虽然夹着寒光好似很厉害,但汉子肥胖的身躯只是微微一扭,长剑就滑溜溜的由他腰带旁刺过,衣服也刺不穿。
汉子飞身一跃,绕过张姓汉子继续对那百花弟子跟踪追击,那百花弟子赤手空拳只是在众马当中来回奔跑,赤手空拳难以招架。但是只转了两圈汉子就已逼近,铜人又向他背上狠狠击下。妇女有心相帮,但汉子的身法比她快得多,想上去帮也追赶不上。那百花弟子又一个懒驴打滚避开,但汉子已长了心眼,知道他又乘机想逃,足下不停,在他想翻身起来时又是铜人当头拍下。
这铜人约略重百斤上下,汉子挥动自如,丝毫不觉吃力,武功之高不在话下。这下既快且捷,那百花弟子惊魂之中人,只好用百花掌法中的卸字诀,双掌沿着铜人之身滑溜溜一转击汉子手腕,但这下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凶险之极。汉子的铜人若然方向不变,他这卸字诀可以应付,但汉子的武功不仅仅是恃着蛮力,功力本来就比那百花弟子高出许多,铜人一横,由直劈变横扫,那百花弟子就难以抵挡。
眼看那百花弟子就要伤在铜人之下,只闻“哧”的一声,火花四溅中铜屑纷飞,铜人臂膀竟被卸下一块。韩沧澜本也不想硬隔,毕竟对他的力度颇为顾忌,但此时铜人已下 不硬隔又不行,想不到他的长剑能够切金断玉,甚是厉害,不意竟把铜人伤了。这也是汉子没有防备韩沧澜的是宝剑,若然知道出巧劲,即便是宝剑也未必伤得了他的铜人。
韩沧澜喝道:“你们要马可以,但是不能伤人。”那百花弟子用的是百花掌法并不是韩沧澜出手的原因,实是不想他因为盗马而丢了性命。
汉子见韩沧澜只是个毛头小伙子,竟有如此功力,不禁大是意外。那女孩看到,却是不自禁的“啊”的一声欢呼。
汉子感到惊奇,停手喝道:“你是什么人?”韩沧澜道:“我只是外人,过来评评理。”汉子喝道:“小子,你要评理可是找错了人。看你年纪轻轻武功不错,不与你为难,但是你再不走开,那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处。”他此言不假,他并不惧韩沧澜,外面还有大帮帮手。
韩沧澜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可以抓他去见官,但不能因为他盗了你的马就要他性命。”
汉子本来是惊佩韩沧澜的武功,即便被他削坏了铜人也不计较,但见韩沧澜不肯退去,这点惊佩就瞬间消失,“哼”的一声,铜人由下往上撩上去。
他这下用的是虚实相关的招数,显然视韩沧澜为劲敌。韩沧澜只好仗剑抵挡,只闻又是“哧”的一响,铜人一进即缩,却在迅然之间,铜人上的金钢刺刺到了韩沧澜的面门。原来汉子顾忌韩沧澜的宝剑,这招内力贯注没有用实,韩沧澜的长剑隔在他的铜人上,并不能像上次那样又砍下铜人一臂。当下他变招既迅且捷,好似电闪,韩沧澜身形一飘宛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