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房门外花团锦簇张灯结彩这天是为了庆祝豹房的修建正式完工。
夏云渚一闻到那鞭炮的味,就浑身难受这会身上已经六个多月了也不好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庆典刚刚开始,她只坐了一会,便回宫去了。
庆典过后,皇帝自然是要为修建豹房出力的各级官宦赐宴这宴席一开,便是又从日中消磨到了晚上。
朱厚照又喝了个醉气熏天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换了钱宁作陪,钱宁向来最会使些个阿谀奉承的伎俩这会见皇帝已经喝的脚下不稳,身不由己便亲自扶着他,往豹房中新建好的宅院里走去。
院中雕梁画栋曲里拐弯的走到一座堂前钱宁一躲身子,笑嘻嘻道:“万岁爷里面请……”
朱厚照用抬不起的手扶了他一下,嘴角微斜,指了指钱宁,说话含糊不清道:“你小子又耍什么花样?”
“万岁爷往里面走就是了……”钱宁倒是与他会心一笑,面上一副心照不宣的神情。
朱厚照一跨门槛,便见里面装饰典雅,帷幔飘垂,装点直逼内廷的储秀宫。
“算你小子有心。”朱厚照抬起的手重重按了下钱宁的肩膀,钱宁身子一歪,满脸堆笑道:“万岁爷再往里面走走?里面还有花样呢!”
出了正房入厢房,但见里面与养心殿内布置的差不多,就是没有床。正不知所然间,钱宁拉开一个柜子,原来这柜子是道暗门,门内是间密室,入内一看,竟与乾清宫暖阁内布置无异,连那张宽大的龙床都毫无二致。
钱宁会心一笑:“这儿还设了个御膳厨,门口有太监的当值班房,准保万岁爷在这住着,与宫里生活别无二致。”
朱厚照一身酒气的揽了揽钱宁的肩膀,肯定的点了点头,心下里想的却是,好你个王八羔子,这里面指不定又贪了多少银子。
那密室中布置的暧昧,此刻正垂着大红色的幔帐,碗口粗的红烛摇曳,烛光忽暗忽明。
钱宁将他扶到那龙床上,旋即便欠了一身道:“这大喜的日子,万岁爷今晚在这休息着,小的这就告退,绝不打扰万岁爷休息。”
朱厚照在那大床上一瘫,摆了摆手问道:“什么大喜的日子啊?”
钱宁边冲屋外挥手,边堆笑道:“自然是豹房建成的大喜日子啊。”
钱宁这会是一溜烟的跑没影了,朱厚照躺在床上,拧了拧鼻子,刚想睡过去,却发现这屋子里的香粉味越来越重,重的都快要盖过他身上的酒气了。
心下里刚刚觉得不对,一个身披红色披风的女子便骑了上来,她头上梳了个京师中风骚女子最喜欢梳的低小尖巧的茴香髻,银牙轻咬,星眸微张,眼风一瞥间,现出一抹欲语还羞的浅笑,媚的叫人心醉,关键的关键是,她下身竟然什么都没穿……
他刚想起身,却被女子按了下去,女子玉手轻勾,将他右手执起,放到自己身上披风的绦带上,旋即轻轻一拉,白玉如凝脂般的玉体此刻全部春光乍泄,女子扭捏一番之后,又是好一阵娇声浪语。
朱厚照此刻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不成自己一世英名,今晚真要被钱宁那厮给算计了?
那女子便是教坊司乐伎刘伶儿,这会见他还没有反应,心下里便微微有些慌神儿,莫非他真如外界所传言的,是个断袖?有教坊司的秘术傍身,老娘今日还偏不信这个邪了,说话间,便要去解他腰间的玉带。
也就是这一刹那的功夫,窗子突然诡异的动了起来,一股阴风飕飕地吹进大殿,竟然把烛台上的蜡烛给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