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苦,唯心不易……”夏云渚握着哥哥的手,目光笃定地看着他。
夏云轩心中一暖,面上的笑容很是满足,此生虽能做的事情有限,但能得家人如此相待,又有何求。
正当兄妹二人叙话之际,忽闻窗外有鸟儿震翼的声音,一只白鸽从窗外飞了进来,扑扇扑扇了翅膀,落在夏云轩伏案读书习字的桌案上,咕咕地叫了两声。
“大哥什么时候开始养鸽子了?”夏云渚见那鸽子长的肥圆,不禁想伸手去捉它,怎知那白鸽却是极具灵性,还未等夏云渚靠近,它就扑扇扑扇飞到了几案那头。
夏云渚无奈摇头笑了笑,这只胖鸽子,居然还挺认主的。
“闲来无事,便养了几只鸽子打发时间,出门不方便,就训练他们与友人通通书信。”夏云轩架着双拐,艰难地挪到了书案旁边,执起那只鸽子,将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取了下来。
夏云渚双手托腮,坐在书案前看着哥哥,只见夏云轩打开那纸条读了读,嘴角竟挂着微甜的笑意。
都说双胞胎是心有灵犀的,夏云渚一见夏云轩如此神色,便如同那日去李东阳家的路上,夏云轩看出她神色有异一样,可大哥见过的姑娘,掰掰手指都能数的过来,这姑娘……莫不是慧明或者游芝?
“大哥!”夏云渚撒娇地叫了一声,夏云轩这才回过神儿来。
兄妹二人四目相对,会意一笑,便知对方心中所想,夏云轩放下纸条,背手说道:“云儿先与大哥坦白,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福气?”
“大哥猜猜?”夏云渚嘴角含着笑意,故弄玄虚。
“那人已经知道你是姑娘家了?”夏云轩疑惑问道。
夏云渚害羞点了点头。
只见夏云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问道:“云儿可是找到九年前上元灯节相赠玉佩的那位公子了?”
“自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夏云渚垂首,轻轻摆弄了下腰间的玉佩。
夏云轩走到妹妹跟前,扶着妹妹肩膀问道:“那位公子,究竟是何身份啊?竟能在九年间,全无音讯,妹妹又是怎样与他重逢的?”
“此事说来话长,只是他的身份……确实与众不同……”夏云渚面上红到了耳根,牙齿轻轻咬着唇,不敢抬头看哥哥的眼睛。
“到底有何与众不同?”夏云轩心中更是疑惑。
“他……他就是当朝太子殿下……”夏云渚不知不觉间,已将腰间的宫绦带打了一个死结。
“我竟全然没有想到,妹妹九年前所遇之人,竟然是当今圣上唯一的独子。”夏云轩面上惊讶的神色,竟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
夏云渚抬首,轻轻拽了拽哥哥的衣服袖子,好奇问道:“那与大哥飞鸽传书之人,可是慧明?或是游芝?”
“云儿聪慧,我与慧明表妹,只不过是时常交流些诗词歌赋罢了。”夏云轩转过身去,又拿起了书案上那纸条。
“大哥之才学,本就不比杨慎之辈差,云儿对你可一直都是很有信心的!”夏云渚看着哥哥的眼,嘴角笑的似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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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关闭之前,刘瑾匆匆回了东宫。
这一天他其实是去了一个他经常去祭拜的地方,有心事的时候,只要去那个地方坐一会,心中便是豁然开朗。
北京东城有一个地方名为禄米仓,禄米仓有个智化寺,该寺便是唆使英宗亲征土木堡的奸佞大太监王振主持修建的。
土木堡之变,英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