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训鹰的太监,可有招供是何人指使于他?”夏云渚微微抬首,疑惑问道。
“张永带人赶到鹰房之时,那太监已经畏罪自尽了……不过你放心,只要这段时间你安心在家好好养病,我答应你,绝对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东宫有人想要致你于死地,我怎会坐视不理!”朱厚照语气坚定,向她许诺着。
“恩,我自是相信你的,可……可我又怎会在夏府?我爹可知,你在这里?”夏云渚心中还是有些许担心,看来如今这事,是瞒不过夏儒了……
“你一个女儿家,又伤了背,宫里人多眼杂,难免不会走露风声,我便直接让太医来夏府为你诊治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已威胁了刘太医,并给了他封口费,他若是敢走露半点风声,我……我诛他九族!”朱厚照说话间,面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夏云渚见他神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自己身上的伤口直痛,心中却想着,他到底还是孩子气……
屋内又传出了一阵甜甜腻腻的说笑声,夏儒在外面偷听了一会,脸都被气绿了,这会捶胸顿足地回到书房,在书案前来回踱着步。
“老爷,这晃来晃去的晃的我头疼,那张公公不是不让人靠近吗,你怎么还能偷听得到?”许氏摇了摇手中团扇,白了一眼自家老公。
“我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这又是在我自己家中,熟门熟路的,他……他区区一个张永,和东宫那些个死太监,能耐我何?”夏儒心中憋火,嘴里一个不小心便失言了。
许氏倒是不慌不忙:“如今这情景,老爷也是看见了,老爷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个不孝子!不孝子!她若再这样下去,我们全家都要被她连累,拉去砍头!”夏儒一想到此情此景,便心灰意冷的一屁股瘫坐到了那四方官帽椅上。
“可老爷若是想要拆散他们,可有什么万全的法子?人家可是当朝太子,你能得罪的起?”许氏就知道自己老公是个没主意的,面上当即露出一副不屑的神色。
“得罪不起,更惹不起啊!等等……你什么意思?你莫不是……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那是要拿我们全家人性命去赌,这事一旦败露了,不光咱们夏家,那可是连英国公府,都要被连累的……”夏儒说话间,一想到许氏的野心,已是被她吓出一身的冷汗。
“有何不可!太子殿下早晚是要登基继承大统的,到时候咱们家就算欺君又能怎样,君若是早就知道了,何来欺君一说?”许氏摇了摇团扇,狠狠地瞪了老公一眼。
“妇人之见!当今圣上可是正值壮年,太子何时能继承大统,那还是猴年马月之事呢,听闻皇后娘娘早就有意给太子选妃了,你倒是说说,咱们家到时候上哪变出个女孩来参加选秀?”夏儒抱怨着,面上尽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干嘛非要参加选秀!想当年宣宗皇帝,与孙贵妃不也是青梅竹马,后来虽然被迫娶了胡氏,却一直不忘青梅之情,最后不是也废了胡氏,立了孙贵妃为后?”许氏面上露出一副看不惯夏儒的神情。
“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亏你也能说得出口!你不在朝中为官,你对太子殿下的秉性又了解几分?那可是个整日里竟想着玩乐的主儿,说白了就是个纨绔子弟,你道他那性情,对云儿能有几分真心?你看着他们现在一副情深深几许的模样,过几日太子殿下玩腻了,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夏儒握了握拳,愤恨叹息道。
“我说老爷,你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一个做武官的不会不懂这道理吧……你看看你这副模样,叫你拿个主意,你都拿不出来,要我说,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这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