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扮你扮,我绝不答应!要扮女装,也是你这太监更合适,我一堂堂男子汉,怎可……怎可……总之你们休想打我的主意!”夏云渚说这话,自己都心虚,就她?还堂堂男子汉?
朱厚照心中已是笑开了花,面上却还要故作镇定:“夏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虽是太监,但棱角却比夏大人粗犷,还是夏大人面上更阴柔些。”
“你!”这死太监分明就是故意的,夏云渚想想,心中就是一肚子火,可没想到王守仁却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也觉得夏大人扮女装比较稳妥,毕竟这深入敌营,做细作的事,没有点功夫和头脑是办不成的。”王守仁颔首说道。
“王大人,你……”夏云渚无话可说,如若再不答应,王守仁是不是就要以为她与周显宗是一伙的了。她无奈,只得佯装拖延道:“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详细策划一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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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时分,教坊司中依然灯火通明,丝竹拨弦之声不绝于耳。
一白衣女子飘然而至,用扇面遮住面容,但却挡不住双眸如春水清波流盼。
女子身姿修长,步伐轻盈,衣衫环佩作响,身上披着的是件白色薄烟纱,直得衬得她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朱厚照目光一亮,看着这天仙下凡的主儿,简直是惊呆了。
王守仁也没想到,夏大人扮女装的样子,竟然比女人还美……
夏云渚心中却是憋火,为了这案子,老娘已经豁出去了,她径直从二人面前如风般走过,根本没搭理那两个痴汉。
张茂已是喝的微醺,他在房中等的,其实是教坊司头名的花魁千秋姑娘,可花魁只有一个,此刻他浑然不知那花魁姑娘已经进了周显宗的房间。
张茂左等右等,已是极其不耐烦,待他正欲开门出去,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位天仙般的美人儿。
这美人儿,可比千秋姑娘更美上万倍。
张茂痴痴地望着美人儿,执着她手,将美人迎进了房中,心中已是狂喜不已。
怎知这一幕,正好被一同喝酒的二当家撞见,他当下便动了个心眼儿,张茂和周显宗,本就已经水火不容,却为了一块玉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如果此二人不动起手来,那他何时才能有机会翻身呢?
二当家的假借避嫌之名,从张茂房中出来,转身便闪进了周显宗的房间。
周显宗正伴着千秋姑娘逍遥快活呢,一听二当家的挑唆,提起裤子就匆匆走了出去,却听得张茂房中传出了阵阵哭声。
原来那美人儿并不想委身于张茂,借着酒劲,一时冲昏了头,周显宗居然闯进了张茂房中,欲要演一出英雄救美。
张茂一见周显宗冲了进来,顿时便怒气冲天,此二人本来就有仇,这周显宗先是与他抢千秋姑娘,如今连这新得的美人儿也不放过,仰仗着自己是皇亲,便可以胡作非为吗?别忘了,你们周家现在已经是落败的丧家犬,如若我将贩卖私盐的证据全交上去,你们周家便没了活路。
周显宗显然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待他见到张茂房中那姑娘,千秋姑娘与她相比,确实是逊色太多。
随之而来的便是二人发生口角,甚至欲要大打出手。
张茂向来就是个流氓,此刻他已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欲向周显宗刺来。
夏云渚怎能放过如此机会!
她运了下内力,弹出手中石子,那石子刚好弹在张茂的肘关节上。
张茂胳膊一麻,那匕首当当正正的便插到了周显宗的肩膀上。
二人刚刚发生口角,已是引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