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怎能轻易被别人所取代!
他辗转反侧,心中想着白天手下之人对他所说的那番话。
“刘公公,听闻谷大用那厮,又给太子殿下搞了一只鹰。”刘瑾手下的一个小太监,匆匆向他禀报道。
“又搞了一只鹰?太子殿下最近不是被那小锦衣卫迷的神魂颠倒,他搞一只鹰,就以为自己能抓住太子殿下的心了?”刘瑾自然是对谷大用嗤之以鼻的。
“刘公公,那鹰,可才刚刚开始熬,那野性子可还未脱呢……听闻,还是刚刚生过小鹰的母鹰,他们把那小鹰也一同掳来了……”那小太监面上的神情,已掩饰不住他那一肚子的坏水。
刘瑾沉思了片刻,忽然心生一毒计,哼……夏总旗,咱们走着瞧吧……
“竟有此事!”夏云渚眉宇一锁,心中思量着,九年前,那不就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吗,父母倒是与她说过,那年她溺水差点死了,但具体是如何溺的水,却从来没与她提及过,这么多年来,她也没有问过,难道此事,与柴七爷有关?柴七爷又为何无缘无故将那玉珏还了回来,此事现在想想看,确实是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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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渚将游芝送回府,便只身回到了夏府,直奔父亲的书房而去。
夏儒今日刚好不在职上,此刻正坐在书房中,附庸风雅的写着书法,他一见夏云渚进来,便放下手中毛笔笑盈盈地说道:“云儿回来了,来看看爹写的字,怎么样?”
夏云渚走到夏儒身边,夏儒溺爱地扶了扶她的肩膀,夏云渚但见那桌案宣纸上武将苍劲有力的行书,不禁赞叹地点了点头道:“爹爹这字,写的愈发行云流水了。”
夏儒抚了抚胡须笑道:“你爹我,可不单单是个粗鄙的武人,咱们夏家,在武将中也算是书香门第。”
夏云渚微微一笑:“是,我爹能文能武!年轻时不知道有多少官家小姐爱慕爹爹吧!”
“嘘!”夏儒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又四下里望了望,随即又笑道:“此话可千万不能让你娘听了去。”
“知道了,娘这会不是不在吗!”夏云渚双手环过老爹,将头靠在老爹肩上。
夏儒宠溺地抚了抚女儿的脸颊,看着本是碧玉之年的少女,却要被迫扮着男儿装,心中却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爹,我有件事想问你。”夏云渚抬头,环着夏儒的胳膊撒娇道。
“什么事啊?”夏儒好奇问道。
“我六岁那年,到底是如何落水的?”夏云渚眨了眨眼,盯盯地看着夏儒。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夏儒面上虽带着笑,那笑容中却夹杂着尴尬之色。
“我就是随便问问,爹可不许瞒我!”夏云渚小花猫一般在夏儒身上蹭了蹭,看着老爹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哦……是这样的……”夏儒刚要开口,但见许氏推门而入,这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被许氏打断了。
“云儿,没什么事去看看你哥哥,别总是在这里缠着你爹……”许氏一进书房大门,就开始训斥道。
夏云渚一向知道自己老娘性格强势,且不讲道理,想要从她口中套出些话来,那可是比登天还难。这会许氏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她当即决定,还是溜之大吉为妙,或许从夏云轩那,可以打听出什么来。
许氏见夏云渚离开了书房,又从窗子向外望了望,确定她已经走远之后,便开始揪着老公数落道:“你啊你,刚刚若不是我拦的及时,你就要跟云儿和盘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