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芸儿就整根吃了精光,只剩下黑野菜发黄的根茎,她把菜根摆在毯子上。
这时余风拉着她坐下,他的嘴里也不停吃着,一时间已经吃了好几株,之前的菜根被他随手扔到草丛里,看到芸儿摆好,他也跟着放在兽皮毯子上。
余风抱起装着果浆的坛子,仰头喝一大口,对着芸儿喷出一嘴的酒气。芸儿好像被熏到,她扭过头,脸色有点怪异。
余风微感抱歉,拿起一株野菜递过去,正待说话,结果芸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黑色野菜汁液把黄色的兽皮毯子染出一片绿色。芸儿有些晕眩的晃了晃脑袋,双手试着支撑一下身体,可是浑身一软,瘫倒在了毯子上。
“怎么回事!!”
“芸儿,你怎么了!”
“哥哥……芸儿好难受”芸儿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淌出唾液。
“肚子好疼……”
“来人啊,快来人啊,芸儿晕倒啦!”余风抱住芸儿,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怀里“芸儿!芸儿!醒醒”他用力的摇晃已经闭上眼睛的芸儿。可不论他怎么呼喊芸儿适中没有任何回应。
瓦拉闪身出现在他的身旁,一把夺过芸儿,同时一脚把他踹得仰翻在地,滚到一边。
她甚至顾不得训斥余风,她已经知道发生了,“芸儿吃了毒草!”就算要把余风钉到树上剥皮,那也是在把芸儿救过来之后。
她抱起芸儿,几个飞跃消失不见。
余风从地上爬起来,“芸儿是怎么了!是野菜有毒吗,可是自己现在为什么没事,之前自己也吃过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余风懊恼的抓着自己头皮。
他看着瓦拉消失的方向,快步追上去。
瓦拉还没到阿妈的帐篷前就远远看到许多族人跪坐在那里,把头埋在土地上。周围静悄悄的。
瓦拉觉得怪异,但还是顾不上许多,抱着芸儿就往阿妈的帐篷里钻。可是在那里,她只看到了自己父亲。
父亲跪坐在阿妈以往盘坐的位置前,抓着碎骨做成的乐器,摔在地上沙沙作响,低垂着头颅,嘴里念着咒文。
这种时候瓦拉不该打断任何人,尤其是她的父亲,可人命关天,她不允许自己钟爱的小娃娃就这样失去活下去的机会,相比冒犯自己的父亲,她更在乎芸儿能否得到阿妈的救治。可是现在阿妈去了哪儿?从自己记事起阿妈就不曾离开过这里。
“阿妈在哪!”她打断父亲的吟唱。她手中的孩子还在抽动,她的脸痛苦地扭曲变换手脚和身体微微抽搐,颤抖着。昏迷过去也无法减轻黑魔草给她带来的痛楚。
他的父亲微微一顿“带出去”他说道。接着又继续他未完成的吟唱,悠悠的吟唱响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终结。
两个半身赤裸的高大侍卫应声进来,他们手里拿着白骨做成的长矛,上半段是裂成尖刺的骨头,下半部分黝黑的发着油光的骨头。瓦拉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看了一眼来人,转头对自己的父亲道“这个人类需要阿妈的帮助,她快死了!!”她叫喊得歇斯底里。
可到底是灭族重要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性命更加重要?!何况……自己根本不知道阿妈去了哪里。只是有预言说“当有一天祭师离开自己的居所,证明族群正在面临不可逆转的危机。那时祭师就会献祭自己的力量,在可能有一线生机的族人身上留下传承,而那个人将会为族群重燃新的希望,那时那个人便会成为新的祭师继承他的使命”
阿妈消失之前接见了一个外族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