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沉默,它们静止,在更远地方,它们的族群在随着光辉飞翔,而那抹光辉是一到转瞬即逝的身影。它们就像光芒背后的影子,如影随形。
树顶上的乌鸦发出一声嘶哑的嚎叫。人们喜欢把这种声音称做死亡的宣告。
随着扑零零的振翅声响起,生命就像它振翅间不经意打落的树叶。
血腥渐浓,森林在呻吟,山风吹起树叶,发出娑娑声。这里很长一段时间将会是一片沃土,树叶会更加茂密,地面将会更加暗淡无光。炎日里,路过的人们都会感受到这里的清凉。
山林里密集的黑点冲天而起,它们密密麻麻仿佛之前占领了这里的每一颗树木,可是又仿佛是清空而现。飞翔间,除了振翅拍打空气的声音,它们仍旧静默无语,鸦群遮蔽了整片天空,浩浩荡荡。恍惚间,天空仿佛下起了一阵血雨。
不久后,山林里响起了野兽争食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尽管食物多到它们花上一个星期都吃不完,可它们还是要为了其中一具而争抢,打得头破血流,直到一方退走。
本以为那只白虎能够独占周围的尸体,可是它却只是把一具尸体拖到一边的石头上,远离了尸堆,撕咬起了一个蛮人的尸体。
往常它们是吃不到这些的,它们除非成为很强的妖兽,不然只是现在它们嘴里的食物的食物。不过只要吃下这些事物,它们就有希望成为妖兽。白虎大块吞食蛮人的腹部软肉。
一些生命的消逝,造就了另一些生命。白虎的皮毛被撑大,裂开,崩出大量血花,它的身上裂痕成了它的疤纹。他的身体在长大。他的头骨在扭曲,眼角上方长出两个突起,头拉长,像一副长着尖牙利齿的马脸,变得扭曲畸形。整个身体同样丑陋无比。远没有它之前那一身油亮的斑纹白皮好看。
现在的白虎,身上像是被人砍了几十刀,砍出一道道裂口。然后又凝结成了疤痕,化作一条条肉瘤。白皮被血染红。
它扭动着畸形的头颅,嘴里不断在进食,时不时发出一声哼哼的痛叫。随着它的进食,他的身体还在不断变化。它在着急着变得更加畸形。
一路上余风看到了更多的蛮族部族。但它们似乎比纳尔部族更加适合蛮族这个称谓。见到余风出现,他们第一反应就是放箭射杀余风,一人不行就呼朋唤友。
余风对这种事是避之不及,但放在当下他却没有多大畏惧。甚至于在他们面前左右闪现,挑衅着这些蛮人。
这些蛮人只会使用弓箭,但蛮族不同常人,他们是上古之裔,体内流动着古代异人的鲜血。这些始祖血脉赋予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和天赋。他们每一拉弓,弓上就会迸发出各色光芒,非常奇异,箭矢快得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如果不是余风随意闪躲,恐怕也是来不及逃脱就会被一箭射成飞灰。就和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的后面那些巨树一样。
在箭失的攻击下,周围的树木都被击穿,露出一个个圆形大洞,有些则是直接拦腰折断。
在经验丰富的射手的攻击下,饶是余风有近乎无敌的闪躲能力,也被射手预判的箭失射没了左手。恐慌无法抑制的涌上心头,让他慌乱之下又被射没了一只腿。他放下轻视之心,不敢迟疑,闪到天空中,几只箭失立刻出现在在面色。余风又闪到密林之下,有树林遮挡,弓蛮没了视野也就不再放箭。又几个闪烁,逃出去老远他才滚落在地。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疼痛使他几乎晕倒过去。
他的伤口没有鲜血,左手和左边小腿是直接被气化掉的。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