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更可怕的并不是这些扎进树丛,洞穿一棵棵巨树腰身。让它们露出碗口大的空洞的箭失。而是朝他脖颈横斩而来的晃晃银刀。
余风被逼得松开抓住光头女子大臂的手,闪身退开,紧接着又是几道箭失,击穿挡在他身前的树木,向他射来。余风未及喘气,不得已一退再退。
他退后之时,女子已经被灰银色铁甲剑士团团围住。银甲剑士知道余风想要营救女子,此时他们根本不给余风机会,一把把高亮的长剑握在他们的手中,任何试图救走女子的人都会被它一分为二。
余风也不敢尝试。
这些剑士训练有素,相互配合得无比默契,他们速度很快,箭失压制余风不停闪退,而他们趁机压上。并且他们很快明白了自己无法留下余风,所以立刻围住了余风意图救走的女子。
余风根本没有任何自信能在这群人手下救走女子。就算自己豁出去,硬抗着冲上前去,也很可能被乱剑分尸。根本讨不到半点好处,反而会白白送掉性命。
弓手止箭。他们似乎不想浪费箭失做些无用的工作。箭失很难击中余风,而他们的箭失终究是数量有限,根本经不起消耗。如果余风此时退走,那么他们就会回收还能找到的那部分箭失,反复使用。
他们看不见余风在哪儿,只是警惕的看向四周。
余风也看不到他们,他躲在一块巨石后面,瘫坐地上,心跳得很快。他听得到咚咚咚的声响。他很害怕,他不想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哪怕是心跳声。
就在刚才。只要他反应慢上一拍,就会像树干一样,胸口上钻出一个窟窿……也有可能是脑袋被射成碎片。
现在什么都无法遏制他的恐慌。他开始感到之前的断腿断脚隐隐作痛,他知道是幻觉。但他真的感觉到了。就像被弓蛮追射的时候。那种感觉仿佛在提醒他远离这里。
“根本没法救那个女人”余风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他胆怯了。因为他确实认定自己什么也做不来。在这个当下,逃离危险才是最好的办法。那之后,心会平复,自己也不必再担心会被乱刀分成百瓣然后在荒野里腐烂之前被野狗分食。
可是他并不想就这样放弃……这种情绪和福娃。他一边颤抖着幻想起自己被杀死的场景,一边咬牙怒斥自己懦弱。
还有一种声音在用理据说服他离开。那个把当下的一切分析有理有据头头是道,让人非信服不可。
他现在不再单纯想着救走那个蛮族女人。而是不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坚持。“你能容忍她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而被人玷污吗”他自问道。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权衡之下他决定佯装已经退走,趁着喘息之机尽己所能思考一个绝妙对策,等待铁甲卫士放松警惕之时一击成功!一旦失败,自己恐怕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就这样,余风远远吊在车队后面听着他们车轮转动的吱吱响声。一边摸索着自身的能力。
人是很容易倦怠的生物,他们的警惕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在消退,两天过后,车队行出去很远,停在了一个营地,和另一群人回合。那个时候余风的事情被作为笑谈,在他们喝酒吃肉时在彼此之间流传。余风的诡异身形让听者惊诧,甚至有人起哄怀疑那一小队的人在编造故事,调侃他们连一个毛孩子都看不住。
一个小队都能吓得逃跑的人,自然不能让他们忌惮。诅咒山脉里的奇怪生物多的是,不乏上古血裔,一些生物有些神奇本领见怪不怪。相比而言,他们反而对这次的收获更感兴趣。尤其听说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