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翁夫妇、郭旭扬以及黄伊榕聚集在会客厅内。
郭旭扬问道:“周老前辈、周夫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兰莺又快又急地说道:“唉,都怪我!不该和她说那么多。敏敏这孩子也是太任性了。”
“华敏敏为什么离开?”见兰莺只顾着自怨自艾,并未说出事情因由,黄伊榕又追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敏敏想用迷香暗害郭少侠,被我喝止住了。”兰莺一句话说完之后,她与黄伊榕、周伯翁同时望向郭旭扬。兰莺眼中满是愧疚,黄伊榕面上难掩关切之情,而周伯翁听罢却是有些吃惊。
兰莺继续说道:“后来我和她说了一些陈年旧事,并告诉她我和夫君都相信郭少侠的为人。谁知她却留下一封书信说要自己去寻找‘杀父真相’。唉,这孩子真是……”
郭旭扬皱眉道:“周老前辈、周夫人,据晚辈猜测,‘雷虎寨’的灭门元凶当是手段毒辣的狡诈之徒。华小姐独自一人上路,晚辈担心她的安危。”
黄伊榕偷偷地白了郭旭扬一眼,望向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逸的脸庞之后,又悄悄地将目光给收了回来,咬了咬嘴唇,心道:“你倒是挺会关心别人的。”
周伯翁点了点头,“你说的我早就想到了,我已经把府里的人都派出去找她了。”他摇头叹道:“敏敏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啊……”
郭旭扬思忖片刻后,对周伯翁夫妇抱拳说道:“周老前辈、周夫人,晚辈与黄姑娘原本就着急赶路,现如今便打算动身,沿途可一并打探华小姐的下落,倘若得遇,定护送她回来。多谢您二位的盛情款待!”
“这么快就要走啊?”
“就是!别太着急,你们两个小年轻再多住几日,小伙儿你身上还有伤,再养养!”周伯翁接过爱妻的话头。
“他的伤不重,我略懂医术,会照料的。”黄伊榕顿了顿,蹙眉道:“日后我若看到华敏敏,也会劝她几句的。”
“这……”兰莺扭头问身旁的周伯翁,“小老头儿,你怎么看?”
周伯翁瞧瞧郭旭扬,又看了看黄伊榕,满脸的依依不舍,“好吧……既然你们去意已决,我也就不强留你们了。等你们走后,我和莺莺也要出府去找敏敏。”他复又说道:“只不过,我是真心喜欢你们两个小年轻,所以在你们走之前,必须奏上一曲我新创的作品,算是为你们饯行了!”
“不用了!我们赶时间!”黄伊榕立马抢道。
郭旭扬干咳两声,“那个……周老前辈,您不用太劳神费心了。”
“不费神不费神,你们等着,我去拿乐器!”话未说完,他已一溜烟地向“乐阁”蹿去,留下面面相觑的郭黄二人,以及冲他们露出一个赧然笑容的兰莺。
“欣赏”完周伯翁的最后一曲“怪调送友曲”之后,郭旭扬与黄伊榕终于得以离开周伯翁的府邸,继续往“瓦岗寨”的方向赶路。耳边不再有古怪的曲调,萦绕着的是黄鹂鸟的清脆悦耳的啼鸣之声,他二人感觉心情舒畅了很多。
两匹骏马在山间小道上疾驰,突然,郭旭扬大声道:“黄姑娘且等等。”说话间提拉缰绳让马儿停下。
黄伊榕依言也止住了马匹,“怎么了?”
“前面有人。”郭旭扬扫视着远方的道路,言语中带着一丝警戒。
顺着山路往前看,远处延伸下去的,是一条在两座不很高的山峰之间夹合的窄道。道路越往后,口子收得越窄,直至仅容一马之宽。若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