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求求你别杀我。你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有钱,我的钱全都给你!求求你……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克劳迪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真无趣,这样就求饶了吗?不过……我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你。”
伯里斯看着一步步逼近他的人,又看到已经被鲜血晕染的白色桌布下盖着的鼓鼓囊囊的东西,胃里又是一抽。
‘不……不,不!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你不能杀我!我是菲比斯的国王,你要是敢动我,世界政府不会放过你们的!海军的大将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已经近乎失去理智的伯里斯,发疯一般对几人吼着,做着最后的争斗。可他不说还不要紧,这一下反倒真的激怒了克劳迪娅。
“世界政府?呵!”克劳迪娅冷笑了一声,脚下发力,瞬间来到他面前,一剑贯穿了他左侧的肩膀。
“啊!!!”伯里斯惨叫一声,捂着肩膀连连后退。
克劳迪娅歪了下头,眼睛如空洞一般盯着他。
“像你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一定从没体会过被人奴役的滋味吧。那种活得连蝼蚁都不如,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日子,你一定没有过过吧。”
伯里斯浑身颤抖着,但仍嘴硬地说:“废话!我可是国王,怎么可能和那些下贱的人一样!”
‘哼!’爱莎在心里冷哼道。‘色厉内荏,不堪一击。’
克劳迪娅眼眸暗了暗。
“是啊……我也真是傻,居然跟你说这些。真是对牛弹琴!对于你们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砍成肉块,扔去喂狗就好了。”
手上的剑毫不留情地刺过去。伯里斯立马往旁边一闪,但胳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克劳迪娅继续攻击着,但每次都不下重手,只是在他身上留下一条条大小不一,或深或浅的伤口。
渐渐地,伯里斯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肤了。无论是前胸后背,还是大腿小腿,全都是一道道割伤。血将他已经被割得破破烂烂的白色的礼服染得鲜红,而克劳迪娅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维克托看着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崩溃的人,看向爱莎。
“你说得对,她确实有够s!”回想起刚才那一滩,维克托又补充说:“还有够重口味!”
黑眸里闪过一丝复杂与同情,爱莎回想起她的身世。
“小娅的童年是不幸的,而造成不幸的原因则是这个利欲熏心的世界。要说都是政府和天龙人的错吗?其实仔细想想好像并不是。我们每个人都是罪恶的,我们不过都是为了自己去争夺他人的利益。因为政府和天龙人的强大,没有人敢去制止这份罪恶,所以就连懦弱,都是有罪的。人们不仅默许了这份恶,甚至还在助纣为虐,这才是这个世界最可悲的事情。”
“那么你确定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对的吗?”维克托伸手倒了杯白兰地,琥珀色液体滑过冰块,浸入了丝丝清凉。
爱莎脸色暗了下去,但只有一瞬,接着便扬起笑脸,快到维克托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相信我是正确的。这个世界只有毁灭,才能重生。不打破现状,只会这样腐坏下去。”
慢慢晃动着酒杯,维克托享受着白兰地高雅醇和的口感。
“嗯……真是好酒。希望到时候,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小酌一杯。”
爱莎拿过他手里的酒杯,闻了闻杯中的酒香,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