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坐在对面,脸上得意非常,棋盘上的局面,为其倾尽心力所致,尤其刚才的一子落地,更是画龙点睛的一笔,以此子做活,对方的所有气运全被被自己所执的白子压住,尽管对手亦是棋艺非凡,一时也是难以脱身,陷入了处处挨打的局面。
此时这蒙着黑金制作而成面具的蓝衫男子举着棋子,镇定自若,嘴角微微一撇,轻轻将一枚黑子放在了一处,只是这一子之威,棋面上黑子的势头一时大起,尤其其中一条被白子压制许久的黑色大龙,竟有借着这枚棋子跃海而出,兴风作浪的感觉,白子在龙爪之下,立时变得岌岌可危,全盘皆输便在当下。
狴犴不由得失声一笑,说道:“六哥的棋艺果然又有进步,六哥竟然开局之初,便在此处埋伏下了一枚棋子,七弟我一直以来冥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六哥会在初期阶段在这里放下这么一枚棋子,实在难以预料,想不通的情况不去猜想,没想到最终还是栽在了这枚棋子之上,六哥这最后落地的一子,也不过是启动这枚棋子的作用罢了!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被六哥给算计了……呵呵呵……厉害啊!厉害……”
原来坐在狴犴对面,被他称为六哥的蒙面蓝衣人,竟是传说中的妖魔教宫九大龙首之中,排名第六的赑屃。
狴犴说完,便要投子认输,但狴犴丢出去的棋子,在空中猛地一停,接着折射而归,重新弹入狴犴的手心之中。
赑屃头也不抬,用着有些沙哑的嗓音说了出来:“这棋还没有下完,你还有机会可以反败为胜,又何必如此之早,便就下结论?继续!”
狴犴一愣,不由得摇头苦笑,继续陪着地方下棋,从来没有人能强迫他做什么事情,便是妖魔教宫之主他的大哥囚牛,在给狴犴布置任务的时候,也要多说一个“请”字。
可有两个人,他却是服服贴贴,恭恭敬敬,对面蒙面蓝衣人赑屃便是其一,而另一个则是他的二哥——睚眦。
赑屃说话毫不客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便对着狴犴下了命令,反观狴犴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足见两人之间,关系匪浅。
狴犴一边落子,一边说道:“六哥早已布置好了这盘棋的下法,胜负已然早成定局,你又何必让我自取其辱呢?”
赑屃沉声说道:“说话别老是意有所指,我没时间跟你打哑谜……”
狴犴冷笑一声,看了一眼被赑屃放在一边的刀剑,喃喃说道:“嘻嘻……以六哥的聪明才智,怎么会不懂我这简单的谜底呢?前些日子螭吻离开无极之渊,去取十二玉宝的其中两件,以作准备那件事之用,而我也不甘寂寞,想着出去玩玩,结果却遇到了妙意廖,我感觉到非常奇怪,按理说这个家伙现在应该在神武峰闭关才对,可是他却在年节之期出了宗门,方向好像是往南而去,所以,我去与其交手了一番,结果却被他压着打,几乎差点丧命,根据我的判断,他的实力现在不在三哥之下啊!”
“你跟我下了三天三夜的棋,总该不是想要告诉我你跟妙意廖打了一架吧?”赑屃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犹如阴诡地狱中恶鬼索魂。
“当然不是!”狴犴连忙接着说道:“不仅是他,我还遇到了一个老乞丐和一个小稚童,这个乞丐和小稚童的实力也不在妙意廖之下,所以我连忙回来,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大哥,大哥却说什么时也,命也!该来的总会来之类的话。六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实力不在妙意廖之下的老乞丐和稚童?莫非是……‘传武神丐’与‘疯孩’?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那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