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明在这种偏僻的山林里倒是对四江的事了解得很清楚嘛。”洛刈有点惊讶,“你知道来凤村在哪儿吗?可否帮忙带路?”
玄阳朝洛刈身后看去确定没有尾随着的人抬头用手指着黑熊烧焦了的尸体,说:“今天没有得到这张熊皮以至于我头脑有点发昏,估计得在山里休息一晚明早再上路了。”
“这家伙”洛刈眼角跳动了一下,“一点都没有把我救他这件事放在心里啊。一直再说熊皮,什么意思啊,叫我补偿吗?”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洛刈分明看见那黑发的少年在偷瞄着自己,脸上还带有若影若现的奸笑。“还真的是这样啊!”
洛刈算着自己已经离开家族封地洛城半个月,只要想着每一天王城的军队都在向洛城发动着攻击洛刈就心急如焚,半个月中四处躲避王城的斥候已是不易,渡过沱河的时候在与水贼们的搏杀中不慎将地图调入河中所以才导致现在找不到来凤村的方位在森林大山中转悠了三天直到遇见了玄阳。
无奈的笑了笑,从腰间的金丝布袋中拿出一小块菱状的紫色水晶递给装作头昏靠在树干上的玄阳。玄阳麻溜的接过水晶放入布包里,取下尚插在黑熊尸体上的铁制箭矢蹭的一下跳到前面为洛刈带路。
“哎,我给你说啊,我不仅找得到来凤村,这周围两公里的山路山势都一清二楚。对了,我叫玄阳。”
看着一接过水晶就像打开话闸子一样的玄阳,牵着自己的爱马跟在玄阳身后的洛刈苦笑不已,,“还真有这么势利的人啊!”
太阳完全落山后玄阳和洛刈才到达来凤村。这个时间村子里的人都已经早早的回到自己家里上榻窝睡,所以当两人到村里的时候没有人知晓。
洛刈将马拴在门口随玄阳进入了木屋里。玄阳进屋把木弓和铁制箭矢放在一处角落里,洛刈也卸下了一身的甲胄。木屋十分简陋,进门便看见用石头垒起来的小灶台,上面吊着一个泥制的瓦罐容器。角落里有一张小床,床上铺着一张某种兽皮。床左边的空当处安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捆着几卷文书。房梁上垂吊着几条已经风干了的河鱼。
“坐这里吧。”把洛刈安置在燃烧着的小灶一侧,玄阳取下四条鱼干放入沸腾着水的瓦罐里。然后又坐在洛刈的对侧。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带你去找里正。”说着,玄阳用猎刀松动着木炭,“我在这来凤村居住已经一年有余,对外面赢帝国的事知之甚少,左右洛兄现在闲来也无事可做,可否请你讲诉一下现在赢帝国现在的形势?”
洛刈将长剑放在右手边上盘腿坐下,欣然一笑:“有何不可?玄阳小弟在路上旁敲侧击的问了很多关于赢亥和赢帝国的事,莫非玄阳小弟想在这混乱的时代造就一番自己的功业?”
玄阳依旧盯着锅炉下烧着噼啪作响的木炭,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现在多了解一下天下形势也是好的。”
“好吧。自从先帝驾崩,赢亥当政已经有十七年。赢亥统治帝国的手段更加残暴,嗜血。他为了自己的帝位不受到任何威胁和掣肘废除了丞相,冤杀飞骑边防将军秦逸和他的兄弟姐妹。长公主更是被赢亥肢解腰斩。这些你都知道吧?”
玄阳点点头,在这件事情中他有一个无论如何也琢磨不透的地方,那就是长公主和飞骑边防将军秦逸为什么要窃取兵符,或者说窃取兵符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跟随老师游历大陆的时候曾经专门注意查找询问过十五年前各国的军事情况,并没有发现任何一国有调动兵马的迹象。
奇怪陷入思考的玄阳不自觉的咬起右手大拇指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