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风袭来,充斥着温仲庭的鼻腔,他只觉这香很好闻,只是有些呛鼻,欲睁开眼看一看到底是什么物件如此之香。却又提不起力气来,也张不开眼皮,脑中一阵昏沉,只能浑浑噩噩的闻着。
这香初入鼻中,清而不腻,不一会转作冷冷的气流横冲乱撞,在肺中冲击着,竟把堵塞的经脉稍稍冲开一丝缝隙,这让温仲庭舒服的呻吟了一声,不过细若蚊吟。他贪婪的呼吸着这香气,过了半晌,才通开几处经脉,内力才渐渐运行,让他脑中清醒了一些,力气也恢复了少许。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定了定睛,才发现身处一处山洞,骏马也陪在身边;卢二叔换了一身白衫,站在洞口处,只是不见了高寇文。
温仲庭张开嘴,声音沙哑道:“二叔,我们在哪?”
卢本豫不答,一时二人陷入沉默,只剩下洞中水滴击石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他一袭白衫,站在洞口,阳光照在他的侧脸,让他英俊的脸更添英气,再加上身上的草药味儿,倒颇有些隐士高人卓尔不凡的风范。
温仲庭忽然觉得这股草药味儿有些不同,却又如此相像。回想之前,只有离着二叔近的时候,才闻得到,并且二叔的香带着一股温和、干燥的感觉。而此香冷冽、湿润,并没有之前的阳刚,倒像一些女子才用的香。
他有些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身上的痛感还时不时的迸发,若不是刚才的香气带着一股药力冲了几条经脉,现在可能宛若活死人了。
温仲庭意沉丹田,从丹田破漏之处感觉着体内的变化,只觉体内大半的经脉都已被淤血药毒堵住,肾经脾经肝经血气不畅,五行之中只有心经肺经还较为通顺。随即运转功法,心经中的火气与肺经中的木气相互结合,来继续冲击其余经脉。
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此乃五行相生,只见二种内力交杂相生,火力愈旺,体内就像焚天煮海般沸腾,火力霸道蛮莽,在经脉之中长驱直入、横冲直撞,视药毒淤血于无物,所过之处淤塞便像烈阳白雪般消融,不一会,便把体内的污血残毒都聚集一块。
他面色涨红,周身热气蒸腾,连屁股底下的黑石都已朱赤一片,那骏马见了,希律律的叫了几声,便被热浪逼走,焦躁不安的站在一旁。它摇了摇马头,马眼中稍有些湿润。
温仲庭聚气于胸腔,提起内力把淤血往外推出,只见淤血从胃部腾升,从气管直通向上,却卡在了咽喉处。
那骏马见温仲庭身体犹如朱砂般,热气把周遭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