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一幅半残的画,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当年师父的绝笔也是这幅雪景,想不到十年之后,一切重演。魏公公,十三不明白,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画十三看了一眼墨锭,无奈地笑了。而魏公公神色复杂地盯着墨锭,又盯着画十三面前尚未完成的雪景,他什么也没回答画十三,而是转身对皇上深揖一礼,带着几分哭腔道:“启禀皇上,时辰到了。咱家却被十三公子的画儿,给吓着了!”
满堂一片哗然,皇上皱了皱眉心:“魏公公怎么了?何出此言。”
魏公公深知皇上会吃哪一套,有模有样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十三公子这幅雪景实在是绝啊!连咱家这样不全的人都不得不惊叹连连呢!皇上你瞧大殿外头,正是晴光普照、大雪初霁的好光景,十三公子特地画了一幅‘残雪图’,真真儿是妙意巧思啊!”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鸦雀无声安静了下来,久居深宫的宫人们更是愕然不已,因为他们可从没见过一人之下的魏公公在皇上面前帮任何人说过一句好话,无不对画十三刮目相看。而皇上抿了抿嘴,斜了魏公公一眼,开口道:“既如此,呈上来,朕倒想瞧瞧这个画十三还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哈哈。”
“嗻。”魏公公笑着伸手去揭画十三的话,却被画十三一把拦住了。
“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魏公公?”画十三警惕心大作,低声询问道。
“你以为你还有命再比一局么?姜黎是怎么猝死在大殿上的,你不记得了么?”魏公公也颇为正色地把话音嗓子眼里,低声提醒着。